第一百六十一章 用間[第2頁/共3頁]

“賊人又不是傻子，若隻是口頭承諾，他們又如何會信賴我軍是真的要撤兵？杜長史這的確是冬烘之談！”

“無妨，無妨！”王文佐還了禮，他重視到黑齒常之的黑眼圈：“如何了，這房間不好嗎？昨晚你彷彿睡得不好，眼圈都黑了！”

“將軍談笑了，所謂買賣就是兩邊各取所需，分身其美的事情，又不是隻要我們一方得利。如果買賣廢除，我方最多少些財帛，貴方的喪失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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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杜長史，我以為是的，起碼能夠性很大！”

“能夠性很大？”杜爽嘲笑道：“那我以為這些賊子拿來對於我們的能夠性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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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這件事情！”王文佐滿臉笑容：“我想黑齒將軍有點搞錯了，我先前隻說要撤兵，卻從未說過言和。您想想，泗沘城中官職最高的便是劉都督，決定大唐與百濟是戰是和要麼是天子，要麼是朝中宰輔相公，豈是他一個四品官能定奪的？”

黑齒常之聞言一愣，他儘力回想發明的確王文佐未曾提過媾和，心中不由得微怒：“既不言和，那貴軍這麼做又是何意？兵不厭詐嗎？”

“此地昔日是王宮吧？”黑齒常之苦笑了一聲：“不曉得為何，明天早晨老是做惡夢，底子睡不好。”

“也好，那鄙人就不挽留了！”王文佐拱手行禮：“對了，我方的使者還安好吧，還請貴方好好接待！”

“好了，我等的辛苦總算是冇有白搭！”王文佐笑道：“來人，取酒菜來，讓我和黑齒將軍共飲幾杯！”

“那是天然！”

“我當時隻同意故作逞強引賊自相殘殺，可冇有同意把鐵甲強弩這等軍國之器交予賊手。須知賊眾數倍與我，我軍之以是能屢破賊人，就是因為賊人甲仗粗陋，現在竟然要把精甲利兵交給賊人，那與通敵有甚麼辨彆？”

“這麼說來，黑齒將軍是將門後輩啦！”

“劉某自渡海而來，就冇有考慮過一己短長得失，不像某些人——”

傍晚時分，構和終究結束了，兩邊達成了和談，六天後在間隔泗沘城西約莫五十裡的小丘做第一次買賣，兩百領鐵甲，角弓一千張，擘張弩三百張，羽箭十萬，代價是十萬貫，此中三萬貫是銅錢，餘者用金銀、外相、貴重藥材等抵算。

此時黑齒常之已經沉著了下來，他已經聽出了王文佐的意義：買賣歸買賣，兵戈歸兵戈，二者就彷彿馬車的兩條車轍普通，平行永不訂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