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野蠻人[第2頁/共5頁]

“甚麼人？”

在一頭紮進馬蜂窩之前，大賀懷恩很想找到幾個本地的蠻子，從他們的口中體味一下叛軍的首級有哪些人，已經有了多少人馬，他們有多少存糧，以及新羅人牽涉此中有多深。但部下們奉告他找不到人，四周的幾個鄉村村寨裡都是空的，人都不曉得去那裡去了，大賀懷恩隻得讓部下們返來歇息，人們點起篝火，在內裡投入一些有驅蚊結果的植物，留下標兵，然後就熟睡起來。

“怕了？”乞四比羽嘲笑了一聲：“我問你們，唐人被吐蕃人打敗，薛仁貴、王文佐、李績他們被吐蕃人砍了腦袋的動靜你們從那裡聽到的？”

“呸！”老頭兒吐了口唾沫：“我是受大首級乞四比羽的號令巡查這裡的，你來這裡乾甚麼？替唐人刺探諜報的嗎？”

對於一個餬口在公元七世紀中葉的東北亞人來講，上一次統治這片地盤的中原王朝已經是四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漢四郡的汗青早已被人忘記。對於這些餬口叢林、池沼、郊野的人們來講，長安、洛陽、鄴城、晉陽就和明天的中國人對東京、法蘭克福、倫敦、紐約的感受差未幾，而紇升骨城（傳說中高句麗鼻祖朱蒙定都之處）、丸都城、平壤纔是他們心目中的天國下都，拓土千裡，征服扶餘、百濟、新羅、倭人、靺鞨人的安然好大王是他們心目中的武天子，遷都平壤，珍惜民力，涵養文藝的長命王是他們的文天子，不平伏於隋如許的大國，並三次擊敗隋的百萬雄師入侵的高句麗王高遠是他們的貞天子，即便是末代高句麗王和篡奪權力的大莫離支泉蓋蘇文，他們也抵當了東亞從未有過的強大帝國二十餘年，連唐太宗李世民都不得不從安市城下退兵。

“有人來了！”

“還不是時候，那要到甚麼時候？”長桌旁有人喊道：“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都起來吧！”大賀懷恩冇有發作，他看了看這些蠻荒男人異化著驚駭和茫然的烏黑麪龐，沉聲道：“大唐之強大，非你們能夠設想，莫說是冇有損兵二十萬，即便真的損兵二十萬，也不過是天子一封聖旨，征發一道之兵便可補足！至於你們方纔說的李績、薛仁貴、王文佐、契苾何力這幾人，除了李績已經年老病亡以外，其他都還活著。你們聽信謊言，妄求繁華，隻會白白丟了性命！”

“那裡聽到的？”一個醉漢撓了撓後腦勺：“一個遊商口入耳到的，如何了？這動靜是假的？”(本章完)

還冇等大賀懷恩說話，一旁的僮仆便搶著介麵道：“我家郎君乃是契丹大賀氏的首級，還不從速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