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辛旗[第2頁/共5頁]

“或許你碰到了不利的事，但是你看，你的手指頭都在。”他笑著指了指桌下，“腳指頭也在。”又指了指本身，“我也在。你還怕甚麼呢？”

“你說對了，我還是那麼性急，你如果不肯嫁給我，我就要得焦炙症了。”

“是嗎？”她挖了一大勺放進嘴裡，細細咀嚼，“不記得了。”

她刹時明白了為甚麼蘇田會每天跟著辛旗，會完整冇脾氣並且情願一向等著他。

冰淇淋店裡公然有熱飲。辛旗要了兩杯奶茶。

“好吃。”

他身上有股柑桔的味道，不知是香水還是沐浴露，淡淡的，酸酸的，彷彿來到了一片果樹林。T恤很薄，她的臉很熱，隔著肌膚能夠聞聲他砰砰的心跳。

“……”

“對啊，我有說過，返來娶你。”他的態度當真嚴厲，“信上寫得一清二楚，你忘了？”

也不可，過於平平，過於就事論事，彷彿這事冇她甚麼任務。

“……”

趁這當兒，閔慧在心中打起了草稿：

“那就會死在手術檯上。本來年初就該做的，我怕萬一失利會錯過此次的見麵，就一向拖著。”

不，不能說歸天，她隻是失落了。也不能說得這麼直接，過分簡樸鹵莽，萬一他受不了心臟病發作了呢？

“還好你冇放棄。”

“我的事情說完了，輪到你了。”辛旗牽著她的手，向遊樂場的方向走去，“我們邊走邊說，到阿誰冰淇淋店裡坐坐。但願店裡有咖啡，你也能臨時和緩一下。”

“……”

“你長高了。”他伸開雙臂，“過來，抱一下。”

閔慧忍不住笑了：“分開這麼久了，你還記得綏化在哪兒啊？”

閔慧的腦筋越想越亂，不曉得接下來應當如何辦……

閔慧低頭一看，是一枚式樣簡樸的六爪鑽戒，當中一顆獨鑽，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

日記裡冇寫，閔慧心想，我怎會記得？

你是有多瞎啊，日日夜夜思唸的人都能認錯。她苦笑著摸了摸本身的臉：“有甚麼竄改嗎？”

“做過手術，內裡植入了野生晶狀體。現在兩隻眼睛的目力都普通了。”他伸手疇昔，擰了擰她的麵龐，“終究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你啦。”

不可，說過於悲觀，但願越大絕望更多。他必然會發了瘋似地到處找蘇田，就像那些喪失了孩子的父母，下半輩子的餬口都毀了。

***

“我又不是幼年時候分開的。當時候我都十三歲了，能記很多事了。”

“很多年前了。”

“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這裡吃冰淇淋，一人一個球，我要的是草莓，你要的是芒果，我三口兩口就吃完了，你就把本身的那一個讓給我，還說不喜好芒果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