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6章 怎麼寵都寵不壞（第一更求月票）[第1頁/共2頁]

她的自閉，是為了自保。

“也就是說，你隻聞聲你想聽到的，瞥見你想瞥見的，不想聞聲，不想瞥見的，都主動過濾了。”

“屋裡的大夫們嚇了一跳……”何之初頓了頓，冇有說他父親當時當即嗬叱他，讓他把顧念之抱走，而是接著說：“我也嚇了一跳，忙將你抱走，你卻氣憤至極，扇了我一個耳光。”

何之初悄悄地看著她，眼裡有著不加粉飾的心疼和顧恤。

淚水從顧念之指縫裡滲了出來，順著她苗條的手指一嚮往下轉動，流過手腕，來到烏黑的胳膊上，一向滴落到手肘，然後在手肘的底部會聚成一枚晶亮的橢圓，就像淚滴型珍珠，悄悄滴落下來，在草叢上滾珠濺玉。

“那是你第一次說話。我父親從書房裡的通話器裡聞聲，忙翻開門出來，瞥見你抱著你的玩偶，昂首看著他，口齒非常清楚地說：‘素素抱病了。’”

顧念之小小的身材漸漸硬化下來，她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說：“……去看素素。”

何之初揉了揉她的頭，“你小時候很討厭針頭，很怕注射。”

冇有人存眷她，也冇有人跟她說一句話。

“嗯。”何之初點了點頭，“我父親叫我母親‘素素’，你聽他說多了，覺得我母親的名字就叫素素。”

“我爸爸懂了，立即來到你的房間，瞥見我母親暈倒在地上。”

這是她第一次對何之初說話，何之初卻秒懂她說的是誰，跟著點點頭，“嗯，素素抱病了，我們去看素素好不好？”

她一點都不記得，但是何之初說的事情，她卻感覺並不陌生，聽得津津有味。

“他們發明你的智商非常高，但是你的知覺倒是對外界有挑選性的封閉。”

“一晃半年疇昔，我母親實在支撐不住，有一天在你房間暈疇昔了。”

“……我帶你去我母親的房間看她，你見她一動不動躺在床上，手背上紮著針，床邊另有吊瓶，頓時尖叫起來，冒死夠疇昔，要拔掉吊瓶，另有我母親手背上的針。”

她赧然地說：“我當時候太小，不懂事……”

顧念之迷惑地看了他一會兒，彷彿在判定他說這句話，到底是歹意還是美意。

他毫不躊躇走疇昔，哈腰將六歲的顧念之抱了起來，說：“我帶你出來。”

“我父親聞聲你叫我母親素素，又好氣又好笑，讓你叫阿姨，你不肯，剛強地叫‘素素’。”

“他找來我們的家庭大夫，另有軍部總病院的專科大夫，來給母親會診，發明她隻是疲累過分，另有咽喉發炎引發了高燒。”

何之初笑了一下，瀲灩的桃花眼裡明滅著莫名的光，他移開視野，昂首看向天空。

顧念之：“……”

因為在她六年的幼小生命裡，碰到太多用誘哄的語氣給她做殘暴嘗試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