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 歌兮憂來憶[第2頁/共3頁]

那邊，使出紅劍的沙渡與紫紗仙女的廝打越來越狠惡。在那青綠鬱翠的大石後，到底埋冇著甚麼妖怪？那麼龐大的紅色魚尾是……

月色下，世人可清楚地看到，站在他們麵前的一是位姿勢極妍美的女子。她的身材窈窕小巧，完美得像雕鏤的藝術品。薄薄的紗衣，綠如裴翠，披在如白玉般的膚色上，煞是都雅。或許伶仃地看她的五官，不是最美的，但是那樣的眼睛、鼻子和小嘴組合在一起，卻成了一張很有魅力的臉。眉心一點硃砂，使她看上去飄飄若仙。

塵凡馬竭，望兮瞭解冷如鐵；

明月夜，舞影劍，清雲殿冷難眠。

驅魔族人的紅劍與淺顯的兵器分歧，它存在於仆人的意念間，以凝集的靈力成形，隨喚而來，揮之即去。與其說是一種兵器，還不如說是一種把戲。一百-年前的純種驅魔族人，要經曆艱苦的修煉才氣使出紅劍，沙渡竟然在偶然間無師自通，就像植物的本能一樣。這是他第三次利用紅劍了，對於如何節製紅劍，已經比之前更加諳練。

斑蝶和雪兒一步步朝溪邊，轉到石後……

……

素琴絃斷，歌兮舊事已茫然；

沙渡悄悄讓木蔚來倚靠在溪邊的翠石上。

不知甚麼時候起，沉寂的月夜裡，響起空靈的純音，純潔廓清的音質，穿透了人間的孤單與暗中，卻帶給人抽心的憂愁而墮入永久儘頭的傷痛……隻聽得那歌詞唱著：

回眸間，癡情纏，夢心牽。

不知甚麼時候起，淒迷而空靈的歌聲停止了。

千均一間，一道紅光隔在劍鋒和咽喉之間。

踩在濕軟的草地上，會出”吱吱”的聲響。是隨風潛入夜的夏露，無聲地津潤了這片竹林。

花落魂散，空兮鬼域君不還。

如果說當年能利用紅劍的夜離是天賦的話，那麼沙渡便是天賦中的天賦了。

落日斜，夢中蝶，朝花謝。

兩情相悅為何煙霧滅？

黯寂如此寥空愧已晚！

此生情，來世緣，循環劫，糾結；

隻是即便如許的紫紗仙女，她的眼神裡隻要殺氣，特彆當她看著沙渡的時候。

“是因為對方是個標緻的女人，你就下不了手嗎？”斑蝶嘲笑。

又見沙渡俯身采擷一片鬱翠的闊葉，折捲成杯，舀了一瓢清冷的溪水，然後緩緩喂入木蔚來口中。　清潤的溪水延著乾裂的唇邊滑落，滴在失血過量的傷口上，被接收了。月夜女神用憐憫的眼神密意地凝睇著木蔚來，彷彿在呼喊著那位甜睡已久的少年。

又聽得那空靈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唱著：”花落魂飛，空兮鬼域君獨赴……黯寂如此寥空守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