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3頁/共4頁]
池小墨本就睡不著,模糊聽到陽台上傳來窸窣的聲響,迷惑好久,莫非冷然做飯了擱在陽台上了?
和順的呼吸在脖子處帶著瘙癢和酥麻讓她不敢亂動,隻半晌,她聽到冷然在唱歌。
安撫道:“佳木大學第一課就是教我們看淡存亡,也彆太悲傷了。”頭一次他竟然詞窮到不曉得應當說甚麼。
池小墨一愣,這首歌是Robbie Williams寫給他剛出世不久女兒的歌《Go Gentle》。本來是暖暖如陽光碎屑一樣帶著滿滿父愛又略顯滑稽的歌被冷然唱的格外傷感,聲音低降落沉的,嗓音沙啞,當唱到‘If they try and hurt you,Just let your daddy know’時環著她的雙臂又收緊了幾分。
“你們如何在這兒?”她驚奇的問。
而後總感受像嗅到了捲菸的味道,難不成是小偷?她完整不淡定了,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起來,踮著腳翻開寢室的門,捲菸味更重了!
池小墨儘力睜大眼眶不讓霧氣會聚,手術室門外呼天搶地的哭聲愈發清楚,她往前走了幾步擺脫搭在她肩上的手,說:“11點了,我先放工了。”
她訥訥反問:“甚麼事?”她還心存幸運,他不成能曉得那件事的。
“啊……啊……拯救啊……”她回過神來用力喊,這四周都是同事,大喊幾聲必定會有人發覺的。
“口口聲聲說心疼我的是你,流產不到一週要我捐骨髓的是你,哈哈……你何時心疼過我?我流產時守在的身邊的是沈醉,去波恩連著發熱一個禮拜口中唸叨的是你的名字,守在我身邊的一樣是沈醉;說話不通感覺全天下都丟棄我的時候身邊守著我的人是沈醉……但是冷然,阿誰時候你在那裡?”
冷然神采一凝,忙擱動手機往手術室跑去,池小墨才喝一口水,嗆得不可,慌亂抽了幾張麵巾紙跟著冷然奔向手術室。
不管了,先睡覺。
很久後感覺身後緊貼著的胸膛似曾瞭解,繚繞在鼻尖除了菸草味是熟諳的淡淡茉莉暗香和消毒水的味道,她渾身一震,肝火中燒。
她在病院野生湖前的長椅上坐了好久,就像之前表情不幸虧萊茵河邊一樣,等表情平複後才慢悠悠的踱回門生公寓。
繼而回身給三樓的同窗們使眼色,道:“夜深了,同窗們都去睡吧!明天另有手術呢。”
三個多小時的搶救,病人三度規複呼吸,終究還是搶救無效身亡。
她覺得那道傷口早已病癒,當被戳開透露在太陽下時卻疼的令人堵塞,忙奮力掙紮,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大聲道:“你這是來發兵問罪的嗎?我要如何與你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