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頁/共4頁]

他抬眼直接忽視鄭東的話,隻問:“小墨呢?”

她忽地發明,這個點嘗試室的燈不該該是亮著的,轉頭在浸泡著肝臟標本的福爾馬林液體前發明隻要在電視劇裡才氣瞥見的定時器,上麵鮮紅的數字緩慢減少,她手腳發涼的站在原地――定時炸彈。

她曉得本身現在處於極度被動狀況,嘗試室全數隔音,她就算喊破喉嚨也不必然會有人發明她。她又出不去,獨一的能夠就是等彆人發明她,如果到最後都冇有人發明她時,電視劇裡也見過紅線和藍線,隨便減一根,總有二分之一的概率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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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蹙眉,這上麵並冇有寫詳細位置,偌大的一個嘗試室要她如何找?

林微白哈欠漫天,眼睛都冇展開:“有有有。”

“你好,景和病院麻醉師池小墨。”

鄭東端著水杯八卦的盯著冷然東風麵的神采,連連咋舌:“愛情的力量公然巨大啊,我們頭兒這精力量越來越好了,小墨冇返來那會兒,你如何不給我們笑笑?”

“他和我還能聊甚麼,反正也就你那點事。”

她將小白鼠重新放回口袋,望著門上的玻璃想都不想就砸了上去,明顯那樣脆弱的東西卻堅毅萬分。一下又一下,她不曉得本身機器的反覆了多少次,隻感受手心被釘子掛了深深的傷口,潸潸的滲著血。

池小墨的神經完整緊繃,半點打盹都冇,去加班也是好的,可苦就苦在要如何去病院啊!

她烏溜溜的大眼睛轉啊轉,半晌都冇想出這個時候段有甚麼電視在放,乾脆沉默著低頭不再吭聲。

池小墨絕望的靠在牆上緩緩跌坐在地磚上,冷氣滲入骨髓,冷到心中。

他敲廁所門的手一抖,轉而走出值班室謹慎交代:“鄭東,我們是病人及家眷的主心骨,絕對不能慌,麻醉科以上病人由我們分散,記得千萬不要乘坐電梯。”

她扭頭往門外跑去,卻見嘗試室恒溫恒濕的幾重門重重關上,如何刷都刷不開,如許特製的嘗試室門怕是冇有炸彈也炸不開了。

她忽的想起大學時飼餵的那些小白鼠,不管是嘗試室還是病院都是有規定的,出了無菌環境的小白鼠,不管是否作為嘗試用,都得正法。

鄭東頓時無語,指了指廁所:“你要不要去廁所瞧瞧。”

冷然約摸還在手術室,值班室靜悄悄的,冇上手術檯的大夫都趴在辦公桌上爭分奪秒的搶著多睡一會兒。她輕手重腳的回到桌前,見桌上放著一張空缺紙條,上麵的字體很陌生,像是很不流利,筆跡卻很清楚。

卻還是將紙條摺好放進白大褂口袋,乘坐電梯達到負三樓。景和病院地下室一樓與住院部正門反向建成一個作為職工車庫,負二樓之前是作為戰時的防浮泛和出亡所,現在儲存著病院近三十年的病曆檔案,而負三樓則是醫學嘗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