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圍住的山[第3頁/共3頁]

“砰”的一聲，甬道再次封閉，墮入完整的暗中。

方白還未靠近，門便翻開，甬道裡的燈也亮了。

這裡再也看不出板材加產業基地的模樣，入眼皆是噴泉、花圃、黌舍、病院、餐廳、超市……一棟棟款式別緻的修建，一座座極新的室第樓房。街道上的人來去倉促，卻大多帶有不異的氣質――學者的氣質。

做這些事的時候，鬆鼠一向跟在他腳邊，寸步不離，不時收回嘶嘶的催促聲。

一人一鼠在山下跋涉了十幾分鐘，終究來到一片較高的開闊地。

陰刻的碑文主體是一個數字――413。上麵有一行小字：永久銘記山前村，1987。

鬆鼠把沾滿口水的榛子往前遞，收回鳥鳴般清脆的叫聲。

方白看向不遠的禹金山。那邊鬱鬱蔥蔥，數峰連延，山勢蜿蜒盤曲。山腳曾有一個名為“山前”的小村莊，現在卻不複存在。

“冇錯，”吳先生點了點頭，“也算記念阿誰被吞噬的村落。”

二十米寬的城牆？當局怕成甚麼模樣纔會修出如許一道長城！

此次的感受完整分歧。空中、兩壁、頭頂畫滿了塗鴉，最多的是卡通人物以及各種胸大腿長的美女，另有很多政治人物漫畫、諷刺標語。空中散落著菸頭、零食包裝袋、飲料瓶，另有幾個用過的避孕套。

方白如有所思，持續摸索。

不對，兔子耳端可冇那一撮玄色長毛。

他走近一輛坦克，發明炮管被截去大半，暗語光滑。履攜一樣被冷兵器堵截，五對負重輪的一側有條較著持續的切痕。

鬆鼠又狺狺而鳴。

他取出網購的軍用望遠鏡，察看山體走勢。

方白剛到樹下，鬆鼠又沿著交叉的樹枝跳到了十幾米外，再次轉頭叫他跟上。

不像大多數直立的記念碑，這塊碑平躺著嵌入大地。碑體高於空中隻五六厘米，與修剪過的草坪一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