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謝謝裴律師[第1頁/共3頁]

“下級……”裴景安咬牙忍痛，“我說了，等下週上班，我會給你安排新的帶教狀師……”

夜燈勾畫出她精美的下巴表麵，模糊能看到纖長捲翹的睫毛。

裴景安的話戳中了楚清歌的死穴。

隻可惜還插著胃管，還冇轉動，咽部便傳來激烈的異物感，逼的他不得不斷下行動，閉上眼睛壓下那股噁心。

裴景安躺在病床上，嘴唇冇有甚麼赤色，卻目光灼灼，看起來底子冇有要入眠的意義。

“我把它帶回家了，你彆擔憂。”

麻藥的感化已經逐步褪去，胃部傳來鑽心的刺痛，裴景安緊緊閉上眼睛，屏息忍耐了一陣。

卻還是冇把目光從楚清歌身上挪開。

恍忽間回到了兩人初度在辯論賽的現場麵劈麵，她坐在他劈麵，伶牙俐齒，邏輯周到。

最後關了病房的照明燈，隻留下床頭的一盞小夜燈，在一片黑暗裡收回絨絨的鵝黃色光暈。

可終究還是壓下了這股打動，生硬著，瞪著她，任憑楚清歌玩弄。

“嗯。”

裴景安悄悄喘了兩口粗氣，冇有迴應。

“我……”

裴景安微微一側，想要避開。

裴景安合上視線，眉心蹙起。

他花儘了本身的統統心血，最後也隻是落到了和旁人一樣的職位。

待這陣疼痛過了，才舒開那雙眼眸，身上已經起了一層薄汗。

“好，”楚清歌輕聲伸謝，“感謝……裴狀師。”

楚清歌眸光淡淡落在中間的儀器上，留給裴景安一個側影，“你就當是我對下級的體貼。”

統統回到原點，幽幽夜燈下，過往的幾個月像是做了一場黃粱夢。

裴景安答非所問，“芝士呢？”

“下級？”裴景安扯起一抹笑，兩個字吐出來竟像是冇法再呼吸，連帶著心口都開端抽痛。

統統彷彿在這一刹時畫上了句號。

楚清歌自顧自地把他的唇潮濕了，又調了吊瓶的流速，試了空調的風向，將窗戶翻開一條縫用來通風。

她看了一眼裴景安，他的麵龐一半隱在黑暗裡，僅呈現在夜燈燈光下的雙唇緊抿，似是不想再和她多說。

“……”

大抵能傷害最深的人，都是對相互體味最多的人。

楚清歌本來的話被堵在喉嚨裡。

“你的名字還是記在我這裡，”裴景安道，“不會重新計算你的練習期。”

有些話現在提及來，彷彿太遲了。

“你是……當真的？”

棉簽按壓過乾澀的嘴唇，將水汽浸到嘴唇上的紋路裡，一點一點，不厭其煩。

她從裴景安辦公室搬離的動靜已經人儘皆知，成心偶然的，坐在中間的同事都會趁著閒談的時候刺探環境。

被子上麵的手指撫上心臟，麻痹的感受從胸腔傳到指尖，動一動都是揪心的痛苦。

厥後他發明，這不是一朵花，是一株角落裡的害羞草，外界稍稍碰一碰，她就會收起本身的葉片，伸直成伶仃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