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2[第1頁/共3頁]

“兒臣恭聽聖訓！”

“孝慈夫人？！”眾大臣一口同聲驚呼道。

兩聲不約而同的驚呼聲，彆離自桑弘羊與霍光的口中收回。

“……唉，鬚生曉得了，都依你，今後啊，我都聽陛下的！都聽陛下的！”阿玥聞言心中一悸，斯須，方緩緩道。

“這不成能！”

“嬤嬤年齡已高，這幾日來為著母後的後事，又過分勞累，如果累出病來，可怎生是好？延兒已經落空母後了，再也不能落空阿玥嬤嬤了！”將阿玥安設在軟榻上後，看出後者的不甘心，劉延冷不丁的道，字裡行間是滿滿的淒楚與哀思：“何況，母後一貫關敬愛重嬤嬤您，如果她在天之靈見得您如此辛苦傷身，還如許苛待本身個兒，必定也是不會附和的哩！嬤嬤，您說是也不是？”

“諸位大人在此，鬚生也就直截了當與眾位說了吧！各位大人或許不清楚，但是鬚生這個整天伴隨在先帝身邊的白叟兒，但是清楚的很哩！我們現在的這位今上啊，但是覺得不折不扣的大孝子呐！對於先帝，今上絕對是孝悌有加的緊的！爾等道陛下不想要將先帝風景大葬麼？爾等覺得陛下不想替先帝則一風水寶地，精工細鑿一專屬皇陵，好好安葬先帝麼？陛下比爾等誰都不肯先帝受委曲，他是唯恐先帝走的不敷風景、不敷麵子啊！唉，何如……先帝臨終，有遺言在先，一貫至孝的陛下實在是不敢不尊啊！”

“唔，朕曉得桑大人的一番苦心！”劉延聞言撇過甚去，衝著桑弘羊欣喜的一笑。隨即又黯然道：

“使不得，使不得！”這兒是先皇的靈堂，如此寂靜厲穆的地界兒，那裡容得我如此猖獗？不成，千萬不成！“阿嬌倉猝扭動起來，果斷不肯坐下，何如她一個老嫗又如何抵擋得住劉延這麼一個丁壯男人的力道？折騰了半晌，終是徒勞的被劉延死死的按坐於軟榻之上了。

“……霍大人與桑大人所言朕如何會不明白？”劉延聞言一怔，隨即慘淡一笑：“二位大人和母後夙來交好，爾等對母後的交誼我自是曉得的！你們也隻是唯恐薄待了母後罷了！”

這一前一後出聲相諫的大臣，都已是滿臉風霜，漸進暮年。分歧的是，前者給人的感受是威武不凡，而後者給人的感受倒是高雅有度。

“奉天承運，太上天子詔曰：朕自知不起，現留下以下遺言，望爾等尊吾之遺言行事，牢記！今上劉延乃孝武天子之親子，生性純良，謙恭有度，有明君之質，望爾等經心幫手之，再創我大漢下一個承平亂世。朕於地下得知，必定欣之喜之。再則，切勿要效仿諸先帝喪葬之法，另擇一地界為朕構築陵寢，此法耗時耗力、勞民傷財，朕棄用之！朕駕崩後，直接將朕之棺木葬於茂陵當中朕之生母館陶長公主陵寢中便可。館陶長公主劉嫖，乃孝文天子之女，薨後，陪葬於茂陵孝文帝之皇後竇氏，其乃朕之生身之母，平生寵嬖朕頗重；孝文天子之皇後竇氏，乃朕以外祖母，自小疼寵朕很多。朕於臨終前，無有其貳心願，惟願百年以後能夠常伴於心疼朕的母親與外祖母身邊，於願足矣！望仲卿尊朕之心願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