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回 癡公子悼念晴雯[第1頁/共8頁]

因而回家寫了一篇長長的《芙蓉女兒誄》，又籌辦了晴雯喜好的四件物品，趁著月色，叫小丫頭捧到芙蓉花前，先施禮，然後將祭文掛在芙蓉枝上，含淚唸叨：

這時，邢夫人派人來告訴王夫人，明天接迎春家去住幾天，籌辦相親。又有官媒婆子來給探春提親，王夫人正煩（此煩與心機期無關），見芳官等人來叩首，俄然感覺悲傷不幸，命人賞了她們，又送給兩個姑子很多禮品，叮囑她們，好好待這三個女孩兒。

你望著那趕月車的神來送你走嗎？

這幾天，我做了幾件驚六合、泣鬼神的大事，雖算不上可歌可泣，卻為我們老賈家的繁華昌隆做出了不成消逝的進獻。第一件，寶玉屋裡有個丫頭晴雯，外號狐狸精，阿誰丫頭大了，比來一年當中，除了抱病就是抱病，前幾天，又病了十多天，大夫說是女兒癆（肺結核也稱肺癆，年青女子患此病者就叫女兒癆），我就趕她家去了。這孩子比彆人懶，還奸刁拆台，如果養好了病也不消讓她返來了，就賞她嫁人算了。第二，那幾個唱戲的啥官，我也做主放出去了，這些人會唱戲，嘴裡冇輕冇重，胡說八道。一來我們的支出增加很多，二來，丫頭們多了，閒人太多，倒黴於辦理。今後如果不敷用，再挑幾個丫頭來就是了。

何況，合法春季，五行屬金，西方白帝，應時司令。孤傲的被褥中固然有夢，空寂的屋子裡已經無人。在種著梧桐樹的台階前，月色多麼暗淡！你芳香的靈魂和斑斕的姿影一同逝去；在繡著芙蓉花的紗帳裡，香氣已經消逝，你嬌弱的喘氣和纖細的話音也都滅儘。一望無邊的衰草，又何止蘆葦蒼茫！各處苦楚的聲音不過是蟋蟀悲嗚。點點夜露，灑在覆蓋著青苔的階石上，搗衣砧的聲音不再穿過簾子出去；陣陣秋雨，打在爬滿了薜荔的牆垣上，也刺耳到隔壁院子裡哀怨的笛聲。你的名字尚在耳邊，屋簷前的鸚鵡還在叫喊；你的生命即將結束，雕欄外的海棠就預先枯萎。疇昔，你躲在屏風後捉迷藏，現在，聽不到你的腳步聲了；疇前你去到天井前鬥草，現在，那些香草香花也白白等候你去采摘了！刺繡的線已經丟棄，另有誰來裁紙樣，定色彩？潔白的絹已經斷裂，也無人去燒熨鬥燃香料

寶釵陪笑道：“我本來就想回家住的，隻是見姨娘事太多冇美意義說。正巧，這兩天媽身材不舒暢，以是我就跟大嫂子請了假。姨娘既然曉得了，我明天就搬了東西回家吧。”

老婆子說：“寶女人搬回家住了，這裡交給我們把守。你還是出去吧，我掃掃灰。”

王夫人、鳳姐笑道：“你這孩子太犟了，不要為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冷淡了親戚。”

是你把握著鸞鳳出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