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癡香菱拜師[第2頁/共4頁]
寶玉:“此言差矣,前幾天我就把我們詩社的詩給內裡的幾個朋友看了,他們看的愛不釋手,爭相拿去頒發了。”
香菱:“比如《塞上》:大漠孤煙直,長河夕照圓。‘直’的太在理,‘圓’的又太俗。但背了一萬遍後,如果想找兩個字替代它,翻遍字典,竟找不出來。”
世人大笑。
香菱如獲珍寶,回到家啥也不做,就曉得背詩了。背到深夜,也毫無睡意。
黛玉:“這是真的麼?這莫非真的是真的麼?”
正說著,惜春打發人來請寶玉,寶玉去了。
香菱對她笑笑:“女人彆打岔,我方纔有了點靈感。”因而提筆疾書,一首詩揮筆即成。
薛阿姨又跟寶釵籌議,寶釵笑著說:“如果哥哥改邪歸正了,那恰好,如果還是那樣,你守著他也冇體例。一半儘人力,一半聽天命吧。媽給他一千兩銀子,就當給他交了學費了,掙到錢更好,掙不到錢也冇乾係。歸正有伴計跟著,你就放心吧。”
薛阿姨和寶釵、香菱給薛蟠清算行李,派了一個老仆人和四個小廝跟著,主仆六人,雇了三輛大車、四個騾子拉行李,薛蟠又騎了本身家的一匹大騾子,還牽著一匹備用馬。
薛蟠喜不自禁。
寶釵:“我曉得你戀慕園子已經好久了,隻是一向冇機遇。現在好了,能夠住上一年,我也有個做伴的,你也遂了心願。”
香菱:“詩的好處,不成言傳隻能領悟,看起來彷彿無道理的,想想確切有道理的。”
薛蟠心想:“我現在正冇臉見人,常這麼躲著也不是體例,何況我也不是那種耐得住孤單的人!不如跟著張德輝出去闖個一年半載,贏利也好、不贏利也好,先躲躲羞去。”
十四日,薛阿姨揮淚送彆了薛蟠。
當鋪裡有個總管,叫張德輝,六十多歲了,本年也要回家。他跟薛蟠告假,說來歲開了春必然趕返來。
探春:“明天我跟社長申請個名額,請你入社。”
香菱很歡暢:“我本來想跟奶奶說和女人作伴去,冇想到女人先說了。”
因而,薛阿姨重新停止了人事調劑:統統出去的男人媳婦都搬進院子來住,香菱把東西清算好,搬來跟薛阿姨住。
黛玉讓紫鵑拿出來王維的詩給了香菱:“用紅筆標註的是我選的,有幾首背幾首,不明白的問你家女人或者我。”
香菱冷靜的走了,今後在水池邊、樹蔭下、山石上,會常常瞥見她苦思冥想的身影,時而笑、時而皺眉、時而自言自語。
寶釵又笑著對寶玉說:“如果你也像她一樣的刻苦,早就功成名就了。”
香菱:“我最愛陸遊的詩。”
薛蟠傳聞柳湘蓮懼罪叛逃了,氣才漸漸消了。又過了三五天,不疼了,照照鏡子,臉上傷痕累累,還是冇臉見大師,隻能持續躺在家裡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