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趙姨娘惹是生非[第2頁/共5頁]

鳳姐：“咱先不考慮這些，你快吃了飯，聽聽她要說甚麼。機遇來了，我正愁找不到左膀右臂呢：寶玉，不是乾大事的料；大奶奶是個佛爺，不頂用；二女人，我免談，再說，她也不是這屋裡的人；四女人，太小；賈蘭，更小；賈環，就是隻等熱火炕讓他鑽的小凍貓。你說都是一個爹孃生的孩子，不同咋就這麼大呢！另有兩小我，寶女人、林女人，都是親戚，又不好管咱的家務事，一個拿定了主張‘不乾己事不張口，一問點頭三不知’，一個美人燈兒，風吹吹就壞了。隻要三女人是小我才，嘴短長，心眼又多，又是咱家正兒八經的人。現在她有這個主張，我也不孤傲了。我們有小我幫著，也能省費心。另有一件事我要叮囑你，她固然是女人家，內心卻很明白，又比我知書識字的，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她現在要捉雞，必定先拿我開刀，你千萬彆辯白，隻恭敬的說駁的好就行了。”

她們每天去議事廳上班，有事彙報的婆子媳婦們都去那邊找她們。

鳳姐鼓掌笑道：“好！好個三女人！我說她是小我才吧。隻可惜命薄，冇托生在太太的肚子裡。”

秋紋：“問問寶玉和我們的人為甚麼時候發？”

世人忙問好：“女人也歇歇，內裡用飯呢。等吃完飯，再回話去。”

一會兒，寶釵的飯來了，平兒忙進屋奉侍她們三人用飯。

陪著鳳姐吃完飯，叮囑好豐兒，平兒來到探春辦公室，隻見院中沉寂無聲，人早走了。

探春氣得臉發白，一麵哭，一麵問：“誰是我孃舅？我孃舅姓王！何必呢？誰不曉得我是姨娘生的，恐怕彆人不曉得，用心的剖明剖明，也不知誰叫誰冇臉！”

李紈想了想說：“前些日子襲人的媽死了，傳聞賞了四十兩銀子，也賞她四十兩吧。”

又有人遞過一杯茶：“女人潤潤嗓子，這不是我們喝的茶，是服侍女人們的。”

平兒：“你太藐視我了，我剛纔就是這麼做的。”

門外一片陪笑聲：“女人，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但是規端方矩的人，女人彆把我們往泥塘裡拖。”

平兒笑道：“奶奶說胡塗話，不是太太生的，莫非就有人看不起她嗎？”

平兒：“你忙甚麼？冇瞥見女人正在洗臉嗎？在二奶奶麵前你們也這麼冇眼力嗎？等我回了二奶奶，說你們眼裡冇有女人，你們吃了虧，可彆怪我！”

年底實在是太忙了，年忙完了，鳳姐也忙流產了。大夫給鳳姐開了一個月的流產假，鳳姐身在家，但心繫單位，人歇著思惟不能歇，想起甚麼來，就叫平兒去回王夫人。彆人都勸她：你還年青，身材首要。

秋紋：“這去那裡猜去。”

探春和李紈籌議，臨時建立了一個辦公室，辦公室設在園門口南邊的三間小花廳內，家人平時都叫那兒“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