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花燈節上[第2頁/共4頁]

總算，兩人有驚無險地跑到了圍牆那兒。竇憲隨口道，“腿抬起來。”

履霜俄然靈機一動，問，“這滿牆的花燈，你感覺哪一個最醜？”

老頭兒點頭笑道，“花燈節，拿錢去買燈那未免俗了。”

履霜見她刁悍，少不得扁著嘴小聲說了。

“你腳瘸了？”

見履霜一向不說話，竇憲不免催促了一聲，“快挑呀。”

梁敏見狀，打起圓場來，“小孩子嘛。”把履霜的手拉了出來，將糕點重新放進她手裡。

履霜有些驚奇地說，“但是舅...爹也是文臣呢。”

“瞧你那傻樣。”竇憲不屑地哼了聲。後退幾步，飛身縱掠而上。他得意於翻牆的姿式都雅，正想誇耀，無妨上的太急，屋頂的磚瓦滴溜溜地被碰掉了好幾塊。不遠處巡夜的侍衛們聞聲響動，紛繁側耳道，“如何啦？”“快去看看。”他忙按下履霜的頭，提心吊膽地趴伏下去。

竇憲又指了一個繪著三羊紋的花燈，“三陽開泰，吉亨之兆。阿誰也很好。”

履霜扁著嘴說，“我不跳，摔斷了腿就長不高了，我要抱。”

不一會兒的工夫，兩人便來到了一間賣花燈的攤位前。

履霜忙說不要，一手握住近旁的粗樹枝，一手提起裙子，往他肩上踩。

竇憲冇有防備，慘叫一聲，整小我今後顛仆。履霜鬆了口氣，蹲下身去撫小腿處綢褲的褶皺。

竇憲接連兩次都冇猜著，氣的臉都黑了，對履霜道，“最後一個讓我來！不準你發言！...自東向西，自南自北，無思不平。”他沉吟了一會，揚眉而笑，“是蜘蛛吧，必然是蜘蛛。”

天賦暗下來，全部都會的華燈便都被點亮了。

履霜蒼茫地問，“...如何？”

履霜茫然地看著他。竇憲被她看的難堪，揮了揮手道，“好話不講兩遍。逛逛，帶你去買花燈。”

竇憲“唔”了聲，“你倒不重。”話剛說完，便感受履霜在他肩上原地踏了兩步。忙伸手打了她小腿一下，怒道，“傻子，你乾甚麼？！”

“不是...你肩上的肉太鬆了。”

“嘿，一點點大的人，連耳洞都冇有，學大人穿長裙？你下次能不能不穿啦？”

老頭兒笑著說是，“女人再看下一個。”

竇憲在手心胡亂地畫著，“...陽？...人？...口？”老頭兒皆點頭否定了。

竇憲淡淡道，“不然我還不這麼說呢。

竇憲正板起了臉要推讓，不想身邊的履霜早已拿了一盒做成貓爪樣的糕點在手裡，靈巧地對梁敏提及感謝。他的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了起來，斥道，“誰讓你拿了？！”

竇憲跟她對峙了好一會兒，見實在拗不過，才終究認命地去不遠處的茶棚裡偷了一把竹椅，踩上去，把她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