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除夕夜上[第1頁/共4頁]

履霜“哦”了一聲，不由自主地多看了皇後一會兒。

按例，除夕之夜，諸王、諸公主是要一同入宮，陪著天子一家守歲的。是以，未時不到竇憲便趕到了快雪樓，幫著履霜遴選衣服。

長公主發覺到履霜在看她，似笑非笑地揚起了嘴角，“你在看甚麼？”履霜忙道，“您的簪很標緻。”

履霜甩開他的手，“我要去換衣。”

履霜撅著嘴抱怨，“換了十來件了...剛纔那件天水青就很好。”

履霜喏喏地說了句“真的”，紅著臉垂下了頭――不知是否是錯覺，她總感覺這位舅母看她的眼神很怪。現在她已能從善如流地管成息侯叫爹，卻始終冇法張口叫長公主一聲娘。

左邊坐著一名服飾品級與比泌陽長公主近似的明麗女子。見狀她嗤道，“皇後殿下公然賢德，幾日不見，邀買民氣的功力又見長了。隻是，你也該相看相看人呐。”蔑然望了泌陽長公主一眼。

履霜嫌他煩，一扭身出去了。

竇憲不放心腸叮嚀，“彆在宮裡亂走，頓時就返來。”

父子二人正對峙著，身後傳來車馬軲轤聲，緊跟著一句嬌柔的女聲，“姐姐、姐夫。”馬車垂垂停了下來。

竇憲見母親神采鬱鬱，忙說了句話岔了疇昔，“小傻子，你是不是不肯意走？”也不等履霜答言，便哈腰抱起了她。

皇後忙走下殿嗔她，“哎，這是那裡話？”半逼迫地把她按到了阿誰位置上。

竇憲“唔”了聲，順手比劃了一個高度，“等你長到這麼高。”

她想起本身初來竇府時，他想也不想便伸來的手。

成息侯長歎一聲，竇憲也一言不發，神情落寞。履霜覷著他們表情不佳，一向到退席，都不敢開口。

竇憲哼了聲，“好甚麼啊？那樣素。本日有一群貴女要進宮，你這成息侯府之女的氣度啊萬不能被壓了一分。”

兩位至尊都容色馴良，可泌陽長公主始終麵無神采，“臣妹帶著孩子們先入坐了。”

履霜聽的戀慕，抱著他的胳膊連聲問，“那你甚麼時候帶我去？”

光陰倉促，很快便到了年末。

“把身上這件換下來，穿邊上那件兒...不好，還是太素了...再換那件櫻紅的嚐嚐...”竇憲的手裡拿著一疊衣裙，站在一旁細心打量著履霜。

成息侯忙對涅陽長公主告了不是，對方笑著拿帕子掖了掖鼻上的粉，閒閒道，“阿歆這孤介脾氣，姐夫你也該經常勸著些。”提起裙子上了馬車。

一旁的成息侯忙道，“快放下。過了年霜兒便十五歲了，你也該重視著分寸。”

聖上哈腰扶起他們，馴良笑道，“老和孃舅見外。”

如果要說這世上履霜最離不開誰，情願為了誰支出統統――那必然是竇憲。

今上溫聲說好，指了一個離他很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