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除夕夜上[第1頁/共4頁]

“要等十月做了生日，才滿十五呢。現在還是個丫頭電影。”竇憲用心氣他爹，抱著履霜又往前走了幾步。成息侯緊跟著他叱罵。

“把身上這件換下來，穿邊上那件兒...不好，還是太素了...再換那件櫻紅的嚐嚐...”竇憲的手裡拿著一疊衣裙，站在一旁細心打量著履霜。

如果要說這世上履霜最離不開誰，情願為了誰支出統統――那必然是竇憲。

成息侯雖心疼她，但畢竟是長輩、隔了一層，冇法事事說與他聽。且他又是個愁悶的脾氣，便是暢懷淺笑時眼中也覆蓋著霧靄普通的欣然，令履霜無端地不敢去轟動。

履霜喏喏地說了句“真的”，紅著臉垂下了頭――不知是否是錯覺，她總感覺這位舅母看她的眼神很怪。現在她已能從善如流地管成息侯叫爹，卻始終冇法張口叫長公主一聲娘。

一名四十歲不到、頭戴十二旒冕冠，係白玉珠的男人站在最高處，和身邊世人酬酢著。他笑的很暖和，冇有一點架子，履霜不免在心中猜想起他是哪位王爺。不想身邊竇憲肅了肅容，竟快步走了疇昔，叫道，“陛下！”又在履霜背後敲了一下，拉著她一同業大禮拜倒。

聖上哈腰扶起他們，馴良笑道，“老和孃舅見外。”

泌陽長公主看了她一眼，淡淡斥起兒子來，“mm要換衣，你做甚麼不讓她去？”

履霜隻得不甘不肯地應下了。終究由竇憲擇了件櫻紅色的流仙裙，外罩一件烏黑狐皮大氅，腳蹬玄色羊皮小靴。

竇憲隨口問，“你老盯著她乾甚麼？”

他們都在笑，可履霜敏感地發覺到了氛圍不好，忙道，“快走吧。”

她句句夾槍帶棒，可泌陽長公主始終神采淡淡的，萬事隻答覆一個“嗯”字，“眼看著退席的時候要到了，你我都各自趕路吧。”說著，拂袖欲走。

竇憲見母親神采鬱鬱，忙說了句話岔了疇昔，“小傻子，你是不是不肯意走？”也不等履霜答言，便哈腰抱起了她。

但是履霜又一次甩開了他的手，鄰桌的酈邑長公主意了，掩袖笑了一聲。

一踏出來，麵前便煌煌一亮。整座大殿都以紫羅毯鋪地，氛圍中環繞著清爽的百果之香。大殿上空，垂落著雲錦之帷，殿兩側又燃燒著九光之燈。

成息侯忙對涅陽長公主告了不是，對方笑著拿帕子掖了掖鼻上的粉，閒閒道，“阿歆這孤介脾氣，姐夫你也該經常勸著些。”提起裙子上了馬車。

履霜嫌他煩，一扭身出去了。

一旁的成息侯忙道，“快放下。過了年霜兒便十五歲了，你也該重視著分寸。”

隻要竇憲。

長公主淡淡笑了一聲，冇有說話。成息侯的笑容卻著意深了幾分，“本就是一家人。”

履霜撅著嘴抱怨，“換了十來件了...剛纔那件天水青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