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章 惡仆作死[第2頁/共3頁]

見狀，孫氏內心頭已是有幾分打起了退堂鼓，方要提示李嬤嬤，話兒未出口，便見李嬤嬤挺起胸膛，大聲道：“天然，三蜜斯再問千萬遍老奴也是這一句。”

景盛蕪麵色一寒，冷冷地掃了眼孫氏，沉聲道：“夫人這話兒可不能混說，柳姨娘到底是侯府裡頭半個主子，不比巧穗兒命賤說殺便能殺了，夫人若要拿柳姨娘問罪，可得拿出證據才行！”

“三蜜斯這話兒說得可冇理，怎的事夫人要與三蜜斯動兵戈，事情若換在疇前三蜜斯掌家自不必說，可眼下您未差人問過夫人，便杖斃了府裡的人，於情於法都是分歧適的。”李嬤嬤笑得偽善，狀似和事佬兒般開口安慰道。

“嬤嬤！”孫氏叫她推得跌坐在地上，一時也顧不得身上的灰塵，望著李嬤嬤垂垂癱倒的身子哀嚎呼道。

聞言，李嬤嬤一怔，心頭一沉，道：“三蜜斯這話兒是何意？”

“景盛蕪！”孫氏一雙眸子惡狠狠地瞪著景盛蕪，尖聲叫道。

“夫人耳清目明，動靜來得倒是快。”景盛蕪秀眉一挑，輕笑道：“擺佈不過是個卑賤的婢子，夫人莫非還能為了她與我大動兵戈？”

說話兒間，朝李嬤嬤遞了個眼色，李嬤嬤見狀麵上也浮上笑意，邊從袖管裡頭取出一方絹布，細細翻開，暴露裡頭一枚染了血的碧玉簪子，言道：“這簪子老奴瞧著眼熟，便尋了丫環來問過，都說是柳姨孃的敬愛之物，昔日裡見天兒插在發間的，說也怪了，這些日子竟不簪著了，老奴還迷惑兒呢，本來是贈與那墨客了。”

回身兒朝孫氏重重地磕了三個頭，李嬤嬤嚎啕大哭道：“是老奴孤負了夫人的信賴，今後再不能服侍夫人了，夫人自個兒定要步步把穩，私行保重！”

景盛蕪冷眼瞧著這主仆倆你一言我一語，心底嘲笑，麵上倒是不動聲色道：“這物件兒是李嬤嬤尋返來的？”

“可不是！”李嬤嬤麵露得色，腰桿兒挺得筆挺，應道。

李嬤嬤叫她唬地一愣，旋即黑了神采，辯稱道：“老奴不知所犯何事，如何能跪？”

景盛蕪冷聲嗤笑道：“除卻巧穗兒，府裡頭旁人與他素未會麵，李嬤嬤安知亂葬崗的便是他！”

“那你這簪子又作何解釋？”景盛蕪眸子眯起，寒聲問道：“這簪子你又是那邊得來的？為何構陷柳姨娘！”

“我且再問一遍，嬤嬤可要想清楚了，柳姨孃的這隻碧玉簪子當真是你在亂葬崗的尋返來的？”景盛蕪眸光平淡，看不出喜怒道。

孫氏杏目怒瞪，寒聲道：“三蜜斯可彆給我揣著明白裝胡塗！我傳聞昨兒個北院兒裡出了大事，三蜜斯杖斃了巧穗兒？”

聞言，孫氏麵露諷刺，恥笑道：“三蜜斯說是巧穗兒與人私通，便是了麼？現在死無對證，還不全憑三蜜斯一張利嘴？我如何瞧著巧穗兒是替主子背了黑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