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章 百口莫辯[第2頁/共3頁]

語畢，暗自剜了景盛蕪一眼表示她開口。

章嬤嬤抹了一把手心兒的盜汗方踏出一步，便叫景盛蕪的聲音阻了下來：“嬤嬤且慢。”

“那不是夫人院兒裡的丫頭嗎？”

孫氏聽得眼皮一跳，心頭湧起一股子不安，再瞥見景正明思疑的神采，頓時坐不住了，沉聲斥責道：“三蜜斯當著老爺的麵兒可不能混說一氣！昨兒個可不恰是你在西院兒拿了害人的凶手！”

“是你！景盛蕪！是你害我！”孫氏猛地驚醒，氣急廢弛地高呼道。

見景正明麵色更加陰沉，孫氏忙急聲道：“老爺不信賴切身，也總該信賴三蜜斯，她是您的親生女兒，總不至於欺瞞你。”

公然見景正明眸光一寒，冷冷地掃了眼孫氏，沉聲道：“這是如何回事！”

“彷彿是，我記得她的繡工做得極好。”

景盛蕪眸光清淺地掃過孫氏，心底嘲笑，麵上倒是一片溫融，緩聲言道：“昨兒個金姨娘出事時，父親不在府中，按說該由夫人徹查，可不知為何夫人卻硬要拉上我來趟一趟這渾水。”

“本侯問你，你為何害金姨娘？有何人教唆！”景正明麵色不好地開了口。

聞言，孫氏隻覺腦中一陣翁響，全部兒人如遭雷擊，愣愣地，半晌回不過神兒來，如何會是巧兒！如何會是巧兒！

見狀，景盛蕪黛眉蹙起，緩言道：“夫人包涵，我怕是不能如了你的意。”

祁安侯的正主子，景正明，正麵沉如水地坐在上首位子，沉聲嗬叱道：“你們給本侯一五一十地交代，到底是如何回事！金姨娘頭兩日還好好的，如何會俄然小產了！”

“正在柴房裡頭關著呢！”孫氏忙賠笑接過話兒。

見狀，景盛蕪偏頭望向景正明，正色道：“父親可否讓女兒把話兒說完再作定奪也不遲。”

卻聽一旁的孫氏嗤笑著接過了話兒去：“還能為何，擺佈不過是收了在坐哪位姨孃的好處，自個兒肚子不爭氣卻見不得旁人好！”

“我勸夫人還是聽她把話兒說完。”景盛蕪瞥了眼孫氏那一副刻薄相，寒聲道。

眼看著晌午，陰了一頭晌的天兒也終究放了晴，溫暖的陽光給古樸莊嚴的大宅都鍍上了雍容的金色。

在柴房裡頭窩了一宿，女子蓬頭垢麵衣衫臟汙地跪伏於地，披垂的頭髮遮住正臉，低聲言道：“奴婢拜見侯爺，夫人。”

話落，廳中的幾位姨娘頓時坐不住了，忙期呐呐艾地大喊冤枉。

祁安侯府內院前大廳，貴重紫檀雕虯案上，設三尺來高福壽鬆竹古銅鼎，牆壁上懸著個硃紅金漆大匾，匾上天子親筆題“國之肱骨”四個大字，地下兩溜紅木交椅。

話落，孫氏方要反唇相譏，餘光瞥到廳前那婢子緩緩抬起的頭聲音卻猛地卡在喉中，一雙杏目猛地瞪大，驚呼道：“如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