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頁/共3頁]

“哼，去看看她又想耍甚麼把戲。”宇文憬嘲笑一聲，他不是個柔嫩寡斷的君王，任何人任何事的訊斷都隨心不二，可還是鬆口。

“小哲子，出去。楊淑妃為妃不賢，降為婕妤。搬出錦玉宮，到西角勾嵐苑去。禁足半年，罰三年俸祿。”宇文憬淡聲宣道。

“皇上駕到。”

枕邊人身子朝若若湊了湊，宇文憬的唇角似勾非勾。“本就是為你種的，你喜好就好。”

……

“你是誰？你為甚麼對我好？”端木若推開宇文憬，一臉切磋問道。

“你哄人……若若冇有夫君，若若不要你，若若不要夫君。你是好人……”端木若嘟著嘴，臉氣成一個小包子。

“胡言！”宇文憬快步衝進未央宮，撩開床幕，隻瞥見小小的人兒抱膝縮在牆腳，她的髮髻狼藉不堪，當初的狠厲勁消逝殆儘。

“好好好，我逗你玩的。那你猜我是誰？”

楊淑妃在前麵攥著拳，她的骨節泛著乳紅色，她恨恨的看著端木若，眼睛恍惚了。皇上如何能夠在她麵前，稱本身為我。

“你是誰……我怕……你想欺負若若對不對？你走……大哥哥，我怕……”

進殿服侍的小寺人，低頭笑著。娘娘皇上本該如此。

未央宮，婢子寺人太醫全在外殿跪著，不敢入內。

“冇眼力勁的。還不把長樂殿的用件兒、奏摺搬過來。”宇文憬對下嗬叱道。

……

楊淑妃輕咬著唇，心一驚，竟把唇咬破了。皇上，阿誰彷彿天人的男人說他是端木若的夫君。如何能夠？

宇文憬背靠著石軒，在她身側始終沉著臉，夏季酷寒，照理說二人應附近些才和緩，可宇文憬卻疏離著身側之人。琉璃色的桃花眼目中無人。“不成。”他未轉頭，看向楊淑妃手指之物。哪用看呀，那棵梅樹跟那人早已刻入心頭。

胡太醫在地上磕了一個頭，他恭敬道：“這……貴妃娘娘彷彿，彷彿得了失心瘋。微臣感覺應斷絕貴妃娘娘，免得傷及無辜。皇上千萬不成入內。”

小哲子一聽，喝，連降四級，楊淑妃是如何獲咎貴妃娘娘了？他也懶得窮究，敏捷兒的出去宣旨。

“今兒，我去禦花圃了。楊淑妃彷彿不喜好若若，她說我對她壞，說我勾引你。你不是說你是我夫君嗎，為甚麼你跟若若在一起，是我勾引你。”端木若蹙了下眉，她的小麵龐往枕頭裡蹭了蹭，委曲的很。

“我把長樂殿外的梅花折了，放在案上了。”端木若躺在床上，指了指窗旁的漆金案桌。那是本來放茶桌的位置，可惜被搬走了換成結案桌。

宇文憬撐起家子，他的唇落在端木若的額上。讓端木若的心一陣悸動，如果你先前對我這般，信賴我，我怎會出如此下策？今兒，她底子冇撞見楊淑妃更冇去過禦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