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前塵往事（二）[第1頁/共3頁]

因著每月總要三五次，大悲寺便伶仃分了一處小院供靈翰霆居住，而他常常講佛，總要帶著古靈兒。

四目相對時，兩人相視而笑，清楚是無月的夜晚，相互的樣貌卻看得那般清楚。

直到有一天，介沐從皇宮返來，奉告靈翰霆她要走了。

靈翰霆頓時急了，“你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在田野過夜。若不嫌棄，不如去鬆仁街的書墨齋吧。”

介沐略有遊移，“我自小養在師父身邊，隻模糊記得本家姓古，至於名字，卻記不得了。”

翌日，靈翰霆仍然神采奕奕，起床燒飯，灑掃天井，然後便坐在院子裡端著書卷等著介沐醒來。

介沐覺得書墨齋是一處堆棧，到了以後才曉得，隻是一個淺顯的民居。屋舍潔淨整齊，居家之物樣樣俱全。

介沐搖點頭，他連名字都不敢問，那裡算得上冒昧，“師門怕有變故，我必必要歸去一趟。”

臥房讓給介沐，靈翰霆隻能窩在那小小的書房內。昔日裡讀書晚了，他也常常憩在書房，那一夜，卻徹夜無眠。

介沐參不透很多事情，便籌算回夕照崖奉告師父，可待她回到五峰之巔才發覺，夕照崖的樊籬早已消逝，全部隱世家屬都不知所蹤。懷慈留了訊息叫她照顧好自個兒，她左思右想，複又回到了書墨齋。

靈翰霆慌亂道，“但是小生那邊冒昧了女人？”

講佛結束，楊玉燕一起尾隨靈翰霆回到院落，直至靈翰霆院門關起，才挽著丫環的腕子鎮靜不已，“嫣兒，你瞧見冇有，他生得真好，比哥哥那些副將俊朗多了，我不管，本蜜斯定要嫁給他為妻。”

靈翰霆聘請介沐進屋，一個看書，一個做事，直至夜深之時，介沐便要拜彆。

介沐斜依在房門看著，看著靈翰霆漂亮的側臉發楞，她悄悄地按在心臟處，如何常常見他，總感覺心間癢癢的，暖暖的，還莫名升起了光陰靜好的憧憬。

介沐歪著腦袋嬌俏道，“東郊有一處樹林，本日的落腳處嘛，唔，便選那棵千年古槐好了。”

二十年前，介沐接到懷仁師叔的呼喚，分開了夕照崖。她本是懷慈最寵嬖的女弟子，懷慈雖恪守著不成泄漏天機的端方，還是忍不住叮嚀介沐要防備懷仁。

楊玉燕嬌羞道，“嫣兒，你不懂，嫁給敬愛之人，哪怕每天吃糠咽菜，也不感覺委曲。”

嫣兒遊移道，“蜜斯，您是將軍府嫡蜜斯，嫁個窮小子為妻，會不會太委曲了？”

靈翰霆囁嚅道，“那，你可還會返來？”

靈翰霆生得蕭灑，佛法講得淺顯易懂，雖不苟談笑，慕名而來的小娘子卻不堪列舉，楊玉燕便是此中之一。

介沐心內非常，卻弄不明白是何種感受，隻覺暖洋洋地舒暢，回到臥房持續睡去。

這一日，乾帝帶著太後、皇後等人前來祈福，剛好趕上靈翰霆講佛法，主持方丈便將乾帝和太後安排在緊鄰的閣房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