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拜師[第1頁/共3頁]

林長儒挪著步子出來，他想來想去學武一向是他的抱負，但因為之前蕭天笑都冇承諾，現在他的心靈正處於脆弱期間，驚駭再次遭到回絕。他深思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便咬咬牙緩慢地說：“我想拜你為師，跟你學武功。”

“嗯。”蕭天笑不是心機細緻之人，天然不明白林碧凝的感受，她不說也就冇有詰問，在心中感慨女人公然費事，還是男人利落，想起甚麼又無法地點頭，獨自拜彆。

林長儒鬢角的髮絲被汗水打濕，一縷一縷的貼在頭上，陽光透過層層竹葉，照在他臉上的汗珠上，折射出藐小卻刺眼的晶亮，嘴角高低垂起的是林碧凝從未見過的笑容，光輝奪目，刺眼得她心中一酸差點滾下淚來。

蕭天笑掉隊一步，轉頭看了眼林碧凝，問：“林蜜斯，你冇事吧？”他不明白她剛纔為何落淚，她方纔的說辭也隻要林長儒阿誰愣子會信賴。

“冇有門派。”蕭天笑喝了口茶，淡淡道。

林長儒在書房門口愣住腳步，躊躇著要不要出來。蕭天笑將書放在水曲柳書案上，昂首望向門邊，問：“有事嗎？”

這日林碧凝趁林長儒不去書院到臨江軒找他，院裡不見蹤跡，問過青妙才知當今他大半時候都耗在竹林裡，也幸虧這處所偏僻冇有人來，纔沒被人發明他偷偷習武的事。

“再囉嗦，我就收回方纔的話。”蕭天笑嫌棄道。

林長儒一身玄色粗布短褐，頭髮用月白髮帶利落地束在腦後，手持一柄木劍，劍招如行雲流水，行動之間乾脆蕭灑，彆具美感。蕭天笑站在他不遠處，林碧凝走到他身邊，見過一禮，淺笑道：“我向來不曉得哥哥舞劍會這麼都雅。”

青妙見他返來，迎上去接過幾本書，問道：“少爺今兒個如何這麼遲才返來？可曾用過午餐？”

“你另有個師伯，叫祈雲，他……”提起這個名字，蕭天笑墮入昔日的回想裡，苦澀地笑笑，“有機遇帶你見一見他。”

“你說甚麼？”林長儒愣愣道。

“好。”

“我恰好餓了。”林長儒摸摸肚子，率先走出竹林。

“那少爺下午還去千葉閣嗎？”青妙問。

“你師公叫祈明澤，江湖人稱‘雁無痕’。他有兩樣絕學，一是輕功——雁行功，人間無人能追得上，真可謂是雁過無痕。二是劍術——燕雲劍，似燕子般工緻，又似白雲般變幻莫測。”

他見過蕭天笑練功，劍術超群，話本裡說武當擅劍，固然蕭天笑的鬍子有些肮臟，但是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丟丟仙風道骨的。不過武當都是羽士，他入了武當，莫非今後也要做羽士？他這麼風騷俶儻做羽士多華侈，還是做個俗家弟子就好。

見他不肯多提，林長儒見機的冇有再問。

“甚麼！”林長儒從武當夢裡驚醒，嘴巴長得大大的，難以置通道，“如何會冇有門派，話本裡的大俠不都說師承那裡師承那裡，師父你如何能冇有門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