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塢堡[第1頁/共4頁]
聽屯長語氣,對河南事知之甚多,黃屯獵奇問道:“屯長原為河南民?緣何遷入河內?”
遊繳卻隻是位十仈jiǔ歲的少年人,見黃屯等後,將姓名、住址、家人一一問明錄在冊上,又新製黑sè腰牌發給十七位卒兵後,少年遊繳道:“盤石軍薪資雖少,卻不比蕩寇、虎牙繁忙。若平rì無戰事,諸位每月隻需在我處輪值十rì,或cāo演、或討賊,餘時皆可自便!隻是患沉痾需請同屯者報上求假,若戰事起時,各屯將有烽火通報,不管家有何事,非沉痾者皆得速奔比來之遊繳、軍候處備戰,一rì不見報備者,免功、良戶籍,貶為罪民!”
蔡氏老婦人膽量小,冇敢把前麵的話問完,不過屯長已知其意,笑答道:“非她惡劣,河南此等阿姑儘奉承平道大賢能師,通藥理醫術,若許配卒兵者,夫隨軍征,妻亦可從之為軍中醫匠,故常有習馬術!”
待兩棟“杜公塢”進入視野,屯長亦是長長舒口氣,指著道:“此便我等之雞冠亭庚屯地點!”
東塢內入住的人戶尚未幾,四樓卒兵就更少,不過有一戶監察、一戶夫子皆居住在內,彆於旁人。
屯長又指語道:“後兩塢僅是公眾寓所,前塢則亦為亭長、三老、遊繳地點,此三塢乃本亭甲屯,亭所地點,比我等屯多許住五十戶人家。”
待行得近些,看得更清楚,兩棟“杜公塢”與沿途所見儘都一樣,高十丈。寬五六十丈,相距隻十步,頂樓上有女牆,亦有木板連接,戰時兩塢可相互為援,亦能抽開木板單獨防備。四牆上都挖有投擲的小牆洞,牆底則有排水溝。
四樓看過一圈,黃屯便隻要對勁的,卻拿不定主張要哪一間,哈腰問計於順兒,小女孩指著正對塢堡門口的一間空房道:“門口既可得見客來,甚好!”
樓下雖有牲口不時鳴叫,待完過後,黃屯卻隻感覺塢內充足安好,這第一夜睡得格外結壯,到又被順兒小傢夥吵醒,戀戀不捨地鬆開李氏離床榻時,已是rì上三竿,屯長正在塢內呼喊朝食畢後選地步之事。
一聲叫喊惹得流落多年的黃屯幾近淌出眼淚來,頓時將孩子抱起,下樓玩耍,趁便尋屯長討要各種必須品。
雞冠亭之名,隻因亭所旁山坡上有一塊大石,形似雞頭而得。黃屯隨屯長到此,見此地塢堡比自家地點要多出一棟,三棟塢堡共呈“品”字立在一起。
屯長是為尋亭長上報新戶籍、地步,以便官府查問,趁便給黃屯等指路;新入住的十七名卒兵則需尋遊繳報備。
步隊跟著屯長持續往朝歌縣前行,門路兩旁常常可見兩棟並列直立豎起的塢堡,有的內裡已有炊煙,有的另有多量人在扶植,指著它們,帶路的屯長道:“為防賊寇,河內各屯皆有‘杜公塢’兩棟,供民居住,若為三棟並立者,則為亭所地點。我等所居朝歌縣,算是核心,今已俱建畢,這邊離懷縣近,算得安穩,多尚未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