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不值[第1頁/共4頁]
子仇可後報,天剛明,曹操便攜天子、百官儘往梁縣方向撤走。
果毅校號稱為河南軍中最能戰、最敢戰之部,要救自家之民;豺狼騎為曹軍最精銳之部,需報曹操子侄之仇。天氣又暗,這一番廝殺可謂極混亂,亦極慘烈,兩軍絞殺在一起後,到處都有人在分離捉對撕殺。不斷有火把跌落,有人慘嚎,有無主戰馬驚嘶著亂竄。
正焦心間。左邊有人大聲吼道:“果毅校,當奮果毅之壯烈,騁兵戈以赴難,逞威於疆場,顯武者之勇!”
彭亢打馬近,見小瘦子渾身浴血,問道:“樸哥兒,如何?”
軍士們四散去放火,終究逼得民屯中藏身的不得不現身出來,被豺狼騎斬殺掉幾個,彭亢已到。
待撞見劈麵豺狼騎,彭亢一眼便看到為首的曹休——曹軍中好甲冑遠遠比不過河南提高,隻要曹休身著明光鎧,鶴立於雞群中,他不是將領是甚麼?
隻可惜混戰中,還衝不很多遠,麾下人馬便被走散開去,隻百餘卒兵還隨在身側,曹軍豺狼騎槍戟亦麋集,擺佈竟牴觸不過。
洛水邊,曹操親領雄師與徐晃八千餘軍亦是接戰,可惜隻是雷聲大雨點小。
“這長季子發何瘋?豈不聞三鼓而氣衰?這般鼓勵軍心之語但是能多喊的?”
待雒陽遣虎牙軍追來,車黍亦已回軍,河南已是兩軍齊至,兵強馬壯,曹操又複令於禁將長槍陣擺出。
此時盟約初破,鄧季臥榻,雒陽城中尚拿不定主張是戰是和,稀有千豺狼騎在旁隨機待動,太史慈、徐晃恐卒兵傷亡過大,不敢真硬闖陣。
這是夜戰,兩軍都點著火把,曹純瞥見遠處一條火龍急來,曉得是河南救軍,急對曹休道:“文烈!此為鄧季要地,不宜久留,我領兩千騎攔河南軍馬!你速破此屯,屠儘其民便撤兵還營!”
先前牆上戍守的少年與婦人們見勢不妙,一聲喊後,儘四散而逃,曹休與豺狼騎則大喜,待扯開亂木,俱打馬殺出來。
曹純、曹休受命,領三千豺狼騎直殺往出事的民屯報仇,小半時候便到,見屯門已緊塞,然柴牆不厚,牆上防備的人少,便令軍士多置火把,扔上去燒木牆,又使長戟、繩索等套牢木柱,再以戰馬拉動。
謝允也隨之應上一聲,彷彿這句話過後,記起果毅校之名,渾身高低便添得很多力量襄助,揮出的長戟也要更快一些。
曹純輩分、職位都高,曹休隻能領命,急督軍馬再攻。
不止謝允如此想,周邊應和聲也稀少了很多,隻是彭亢扯著嗓子。仍冒死互換著。
彭亢便喝道:“突擊!殺敵!”
幾次回身衝鋒,卒兵們馬鞍上配的手戟全扔完,殺傷數千人,亦不見曹軍陣亂,徐晃終未敢殺入陣中去。
這般戰失勢均力敵。兩邊死傷卻都不小,謝允又領著麾下牴觸兩次,俱被當前之敵逃亡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