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對話[第1頁/共3頁]
謝允一臉委曲:“觀戰的剛回報重甲騎攻來,田夫子就讓脫手了,隻是要火勢起來也得很多時候,還是常老見搬柴禾太慢,一把火先燃了自家屋頂茅草,才趕上的!”
不止鄧季所部,太行諸賊常日也並不是全仰擄掠度日的,所居地周邊但有高山,也必然要耕作起來,就算要擄掠四野,也得先讓農夫們春播下去,春季去所獲,這纔是悠長之計呢,若因自家等擄掠壞了稼穡,那是殺雞取卵,與自家過不去了,張燕所言,渠帥們俱都明白。
前番還決死搏殺,此時卻要送禮?世人不由都怔住,還是韓齊道:“張平難廝殺慣了,想必也是個愛戰馬兵器的,現在穀中兵器不精,良駒倒是很多,送他幾匹也就是了!”
張燕直接,鄧季卻有些沉吟,孫輕又怒道:“張飛燕饒你不死,你卻連二十萬石也捨不得麼?”
“是,穀中糧倉相連,俱在林中,四邊又多堆柴禾,更有很多易燃的枯草、乾禾引火,還備稀有桶燈油,一旦火起,瞬息間便能成勢,萬難燃燒!”
孫輕隻得悻悻住了嘴,張燕知他脾氣,笑道:“我知你甚羨其部精銳,我亦不免心動,然看其等模樣,對鄧疙瘩甚忠心,此時再強求也是有望,倒不若賣小我情,留他等在太行中,今後或能可得,再說若鄧疙瘩仍算我黑山之部,今後調他對於官府精銳,也算不差!”
穀中另有三十餘萬石糧在,雖俱是陳糧,比不得新糧適口,但大災之年,能拯救便成,誰又在乎這些了?張燕這話出口,天然是要顧糧為先,渠帥們要贍養麾下,都無貳言,隻孫輕猶不甘心:“將軍!”
孫輕尚在與劉石相爭,他平生最敬佩的便是張燕,不然數年前也不會好好渠帥不做,甘心與王當一起到其麾下做個部將,聞鄧疙瘩話中有調笑之意,頓時勃然大怒,棄了劉石,回顧道:“小賊可愛,將軍,待我去將他擒來!”
若講代價,這馬掌比兩匹良馬本身還要高出很多,這纔是鄧季獻出的真正大禮,隻是之前從未見過,尚不知真假,張燕雖另有些迷惑,卻也開口謝過。
“他鄧疙瘩捨得?”
鄧季點頭同意,待到約定時,便在那西園廄馬當選兩匹閹割後的公馬,去掉馬甲,著太史慈、車黍二人牽上跟從,出穀口去會張燕。
雖有著被詐後的仇恨,但糧食還在,渠帥們俱都鬆了口氣。
張燕已拿到主張,說完這話,對旁側杜長道:“去說與鄧疙瘩曉得,一個時候後,我與他參加中相會,各自隻許帶兩騎!”
閉目暗想著穀中這寧為玉碎的行動,很久後,張燕方幽然一歎:“妄折損很多兵力,何如皆是無功,徒使豎子成名!”
張燕未理睬爭嘴的兩人,他獨自對抬回的兩名山賊問道:“鄧疙瘩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