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奇人[第1頁/共3頁]

少年文士剛被扶起，才驚覺自家渾然忘我，這是在賊眾中呢，忙又對鄧季拱拱手，道：“右北平田疇田子泰，見太小將軍！”

莫非，是因為這田疇名譽不如田豐？或許麵前此人底子就不是遊戲上那田疇？

這期間的人隻要能給鄧季留下宿世影象的，就毫不會是乏乏之輩，歸正此人也是個士人，招攬到的話就算不是遊戲裡那人也不虧損，禮畢後，鄧季愛名流如癡的弊端當即又犯了，張口便問道：“足下願從賊否？”

“老夫人這病，隻因體弱腎氣闌珊，精氣衰弱，無以化生肺脾二藏之氣以養後天，脾氣虧虛，表裡因相合而成病！”

鄧季便扯韓齊、車黍作證，田疇跪地又死死要求，直好一陣後，這老婦人才歎口氣，由媳婦將車廂布簾掛下，阻住裡外視野。

鄧季並不明白，漢朝商賈職位極低，因戰役中囤積居奇，從高祖劉邦開端便看不起販子，公佈限定打擊販子的政令，漢武帝時，更是每逢戰事，便將販子、罪犯、倒插門半子一起發配邊陲戍邊兵戈，除了天子，社會上雖儒家已一家獨大，士子受人尊崇，但也另有很多人認同販子是韓非子所說“五蠹”（注1）之一的說法，除了有錢，販子在這期間還真冇甚麼職位和好名聲。

商隊足有六百餘人，韓齊等不過才數十卒，可蘇姓販子毫不敢妄動，這點人手麵對小股山賊時還好，但再笨的人也曉得這些能將钜鹿官兵追得狼狽逃竄的山賊不好惹，又都是馬隊，自家逃都逃不得的，若真衝崛起來傷了性命接下仇怨，結果可想而知。

之前與賊兵廝殺，這支官兵精銳向來都是追殺彆人，被人追得如此狼狽也是第一次，一起敗走，且戰且退，直快到涿郡地界，除鄧季部坐騎是良馬外，其他黑山賊坐騎比不上西園廄馬，俱精疲力竭，隻得先停下將養馬力，讓官兵逃脫。

“不成！”

鄧季嘿嘿嘲笑，並不睬他，還是田疇更分得清這裡誰說了算，他略想過，正容道：“足下若能使賢醫治好家母病痛，我田子泰莫說從賊，便是身化粉糜又有何妨？”

他的話令聞者心傷，老婦人與她背後兒媳亦哭，隻這般哭啼氣象，倒似自家在強搶民女普通，鄧季忙上前喊道：“好叫阿母得知，我等也不是一心為惡，現在朝廷暗淡，待機會到時，亦要尋明主，去博個萬戶侯，封妻廕子的呢！”

孫輕、苦蝤兩部停下將養坐騎，鄧季戰前便令韓齊領刀盾卒、李當之收留傷卒，此時應跟在前麵不遠，他們人少，恐遇不測，便按原路緩緩先歸。

看老婦人行動，這是說通了？想自家在崔度、田豐那邊多次碰鼻經曆，此次未免也過分輕易了些，鄧季猶自不成置信。

少年文士行如此大禮，李當之不肯受，忙起家去扶，鄧季在一旁看得直翻白眼，忍不住問道：“此地另有很多傷患在，你是何人，便敢請我家李先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