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苦蝤[第1頁/共4頁]
韓齊苦著臉,小聲道:“趁我方修建柵欄,四五千官兵輕騎步兵一起突襲,殺散精乾,有戟兵趁亂拖走了……拖走了令兄鄧仲!”
“族中父老共議,審我和二弟,我兄弟天然無話可說,那知他們中有人得了胡氏好處,諸般酷刑逼上,二弟年幼熬不住,竟然就招認了!”
“我十七歲娶妻,隔年得子,十九歲時,父親病重,請醫匠診治開下藥方,為儘孝道,同胞弟一起為父煎藥,誰知關照中出了不對,分歧粗心拜彆,被人下了藥!”
注:蝤蠐,天牛幼蟲。
典韋、郭石俱忙去牽馬,韓齊忙又喊道:“屯長,王曠、雙戟客、田麻子都已領人去廝殺搶救!”
(本卷完)
“二弟身故,我被罰邊,冇多久,我那孩兒也不知何故短命了,老婆被孃家接回再醮!”苦蝤聲音已經變冷:“若不是我那已再醮的妻數年後派人傳信到幽州,我心雖疑,卻不敢信賴此般各種都是胡氏所為!”
“屯長!”韓齊正疾奔過來尋他:“出事了!”
好不輕易才重聚的二兄被官兵拖走了?鄧季頓時一把拎起韓齊,瞪目怒喝道:“你說拖走了誰?”
戰馬悲鳴著倒下,人卻還在持續向前死衝,隻要冇斷氣,手中長戟便持續往旁刺去。
聽他話中有異,鄧季不由獵奇問道:“東平郡高氏,大族麼?”
“恩,東平高氏,郡中望族!”
“嘶!”
“你奶奶的彭亢!”
“雖知仇家,可我身為罪囚,不得赦免,如何能歸去報仇?胡高兩姓現在全在那婦人掌中,便是空身歸去,也隻要送命的命。心中實在沉悶委曲,在幽州便養成不喜話語的脾氣,蝤蠐(注)之屬,藏於林中,以朝露為食,對我來講,苦蝤便是苦囚,在幽州做了十幾年苦囚,得聞張角起事時,我便殺了把守官兵,展轉到冀州來!”
苦蝤麵上有了一絲懷想,一絲悔恨,一絲不甘:“東平高氏,嗬!本郡大族!我九歲時母親去世,還留下個比我小兩歲的胞弟,以後冇多久,父親又取了後妻,是東平大族胡氏之女。”
說到這裡,苦蝤麵上開端有了痛苦之色:“喝過我親手遞上的藥後,父親當即嘔吐黑血,當夜便送了性命!”
“小鄧將軍,可願聽聽我過往之事?”
鄧季急得上火,一把推開韓齊,大聲喊道:“勇卒、輜輔兵呢?與我去救人!”
莫非官兵又攻來,這是常事,為何此次喊聲這般大?
“備馬!”
保守不可,激進也不可,這不是迎頭潑來的冷水麼?鄧季正哭笑不得,苦蝤又道:“不過你善選精銳,隻苦無人練習罷了,若得我互助,麾下戰力必能再精進,現在這般亂局,黑山賊眾中也隻能投你,我方纔有回東平之機!”
“苦蝤自幼曾習兵法技藝,亦曾自大,”苦蝤淒然道:“甘心淪落草澤,隻是為心中執念,便是要回東平去尋那婦人報仇,滅殺胡氏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