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離開[第1頁/共3頁]

騰的一下，聞聲這一聲，艾亞亞猛地由一條死魚規覆成活奔亂跳的小魚。

“可不！”幾個給田裡男人送飯的長舌婦恐怕旁人聽不見地群情紛繁。

艾亞亞心中默數：1，2，3，然後拄著拐嘎達嘎達地，尋著瞎婆婆的方向，走了出去。

啪嗒――晶瑩摻在汗水裡，滴噠噠地墜落進翻開的泥土裡，很快便潤開了。

“青城的手真巧！”艾亞亞將拐架好，在地上嘎達嘎達的試了又試，真是太好使了！

奶奶該是會留下她吧。不，不是該是，是必然會留下她！因為他們已經是伉儷了，已經圓過房了！

“真不曉得，青城這孩子是如何想的，病牛冇買來，卻買了個瘸媳婦返來，家裡雖說田未幾，可也不能總去討人家的牛來使啊，這大春忙的，誰家不忙啊！”瞎婆婆彷彿聞聲了動靜，便開口嘟囔道。

“青城下地了，你從速起吧。牛冇買來，那孩子必須得趁著下種前，把地全翻出來，不然，本年家裡就都得餓死！”

“乾嗎？冇吃飽？”瞎婆婆聞聲響聲，不由防備似的扣問起來。

端著碗筷，瞎婆婆出了屋子，朝右一拐。

瞎婆婆鋪在床上的褥子，撤下，一掀，換過麵來，再重新鋪回了床上。鋪床，疊被，清算屋子。

“不是說去廁所嗎？如何半天不動？！”瞎婆婆雖是眼睛看不見，但是聽力卻很好，見艾亞亞應了聲卻半天冇有動，便聽出艾亞亞準是站在原地冇動。“我們吃甚麼，就給你吃的甚麼，你放心，虧不了你嘴！”

嘎達，嘎達――

“醒醒。該用飯了！真是個懶丫頭，非得睡到日上三竿嗎？！”屋中傳來了瞎婆婆不滿地抱怨聲。

柳青城緊緊握起鋤頭，狠狠地轉頭，發瘋般地朝著家的方向奔，當他推開敗落的院門時，院中徒站著瞎婆婆靜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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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子……”許嬸彷彿還想說些甚麼。可瞎婆婆去俄然開口。

拐！竟是一根能夠供她倚靠著走路的柺杖，這柺杖做的還非常可手呢，拐的頂端是斜下的打磨光滑的分支，剛好能夠卡在腋下，拐的中上段，另有個分出來的手柄可握。

白叟漸漸地擦拭著殘破的櫃角，好似用心在遲延時候的等候著甚麼。

“有，有！”不等柳青城和瞎婆婆應話呢，艾亞亞拄著拐就從屋裡衝了出來。“青城，快，快給我點銀子，我想去縣城。”

“放那吧！我來收，你又不知收哪。”瞎婆婆從櫃子邊折回到破桌前，清算起桌上的碗筷來。

“如何又出來了？”瞎婆婆從破茅棚裡探出頭來。

聽聞這一聲，柳青城才顫抖地緩緩抬起手伸向衣衿的口袋……

“多數！到嘴的鴨子都能飛，這柳家的啞巴也真是個殘廢呢。”

啊啊啊！~這日子絕對不能這麼過下去了！艾亞亞發自內心的嚎啕。住進柳家的已經五天了，她感覺她已經將近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