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上縣裡賣貨[第2頁/共3頁]

“裡長，你說的我都懂，隻是……”蘇九娘另有躊躇，固然花兒是個無能的，但她畢竟是個小丫頭，她如何忍心再叫花兒為了束脩的事勞心勞作。

夏花重重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栓兒歡暢不？”

大栓點頭，蘇九娘喜極而泣卻又五味雜陳，說到底，如果能讓大壯和花兒一起去讀書，她這做孃的才氣放心，不過現在有了個好開端，她也算是心對勁足了。

夏大栓衝動的喝彩一聲，夏大壯臉上規複憂色也跟著喝彩道：“哦，栓叔要讀書考……考狀元羅，考狀元囉……”

蘇九娘走進裡屋擰了一把毛巾出來替大壯擦了擦汗，隻笑問道：“大壯也想讀書麼？”

夏花摸摸大栓的頭笑道：“栓兒，多念些書，今後返來教大壯。”

“好吃等裡長爺爺閒了再到我家來吃。”夏花甜甜一笑。

第二天，天還冇亮夏花起來籌辦去縣裡賣鹿皮，簡簡樸單將頭髮梳了個馬尾綰成髮髻歸入青緞瓜皮帽中，著一身菸灰色麻布長褂，腳穿一雙草履鞋，身後揹著個揹簍，一個活脫脫的鄉間小子的打扮，隻是這小子生的太俊了些，眼神太凜冽了些。

“爺爺說本年稻穗長的不好，他自家都不敷吃，冇我家的了。”

“娘，栓叔……叔真要讀書了啊？”夏大壯鎮靜的衝進屋內，臉上帶著活動過後的紅潤，因他生的白淨，這白裡透紅更顯得他清秀文俊。

“這哪行！”夏祖望義憤填鷹道，“這件事我自會為你作主，隻是現在另有事未了，為著書院的事，我從鎮裡返來連家也未歸，頭一個就來了你們家，這村裡另有好幾十戶要走哩。”

“是呀！”夏花笑道，“大壯想不想和栓兒一起去讀書？”

“娘這話說的對，文先生是個有知識的人，也是個淺顯的人不是？”夏花眨巴眨巴眼睛，暴露少有的玩皮天真，“是人就要用飯，文先生跟我們一樣，在村也冇個地步，平常飲食皆出自束脩，若我們連這點都不給，那不要把先生餓瘦了。”

“這餅是花丫頭拿兔子肉醬刷的，當然好吃了。”蘇九娘笑道。

……

“好！還是花丫頭乾脆，這事就這麼定了。”夏祖望說完便起了身，又摸摸鬍子笑道，“之華家的，你也不消擔憂束脩的事，之華疇前是我們村的打虎豪傑，文先生聽聞也實在佩服，隻說要免了柱子的束脩哩。”

“娘，對不起，栓兒再不敢了。”夏大栓自責的擰了擰衣角，儘是等候的看著夏花又問道，“姐姐，剛聽裡長爺爺說栓兒要讀書去了，是真的麼？”

“哈哈哈……”夏祖望開朗大笑一聲，“花丫頭說的對，昔日裡我倒錯看了你，再不想你是這麼個有見地的鬼丫頭，束脩的事我都跟文先生談籠了，不介懷多少銀兩，家裡有個麵啊米啊的都能夠當束脩，他是個滿袖清風的人，本不在乎這些，隻是他此次不是一小我來的，他還帶了一個丫頭一個小子，添了兩張嘴，我們也不能虐待了先生不是？何況這兩孩子是文先生從東溝村死人堆裡扒出來的，他們的父母都被殺了，文先生不忍心方帶了他們出來尋個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