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臉紅心跳的事[第2頁/共3頁]

夏大栓臉紅一紅，也不敢說話，隻站起家來摸摸肚子叫了一聲：“餓。”

蘇九娘又笑道：“大壯，一大早就盯著牛做甚麼，莫非還能盯出寶來。”

“九娘，花丫頭會弄甚麼花腔啊？”一大早的周焦氏一手牽著柱子，一手拿著個車軲轤，穿戴一身畢挺潔淨的深藍長褂子走了出去。

“我這不是怕花丫頭一大早急著趕縣城嘛！”周焦氏笑道。

蘇九娘端了個臉盤出來倒水，笑道：“也幸虧栓兒故意，家裡通共就這麼一本《論語》，連我也不曉得放在哪兒了，偏今兒一早就被他翻出來了。”又昂首一看，見夏大壯正癟茲癟茲的蹲大黃牛中間瞧著大黃牛發楞兒。

不等夏花脫手，夏大壯就拿來了六個碗盛好端上了桌，蘇九娘和周焦氏酬酢一番，齊齊走進屋裡，周焦氏不由讚歎道：“花兒，這鍋巴如何弄的，還能弄出如許的香味？聞著就叫人流口水。”

周焦氏吐一吐舌頭：“乖乖，這一碗可值很多錢哩。”

夏大壯有些茫然的看了夏花一會，才緩緩點了點頭道：“大壯明……明白了，娘就是娘，一輩子都……都是娘。”

柱子早迫不及待的端起鍋巴湯，先細細咬了一口鍋巴，軟中帶脆，唇齒間溢滿香氣，再吃一口雞蛋，雞蛋異化著肉湯和鍋巴的香氣，好吃的叫他的確想掉眼淚，隻戀慕道：“如果能每天來花姐姐家裡用飯就好了。”

夏花笑道：“吃了古大夫開的藥，再過一個月，彆說雞蛋，就是魚蝦栓兒也能吃了。”

蘇九娘瞥見大夥吃的香，眉眼間滿是滿足，又看著大栓擦一把喜淚道：“可好了，栓兒也能吃雞蛋了。”

淩晨，夏花起了床，一出屋門就瞥見夏大栓已經搬了一張小板凳正端莊經的坐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本《論語》認當真真的看著。

“那老婆子我就不客氣了，且嚐嚐花丫頭的技術。”周焦氏承諾道。

夏大壯“哦”了一聲，遲遲艾艾的走了，走到房門前又轉頭充滿期盼的問道：“娘會不會一輩子都陪……陪著大壯？”

夏花笑道：“我先去弄早餐，吃晚早餐我再去縣裡一趟，等賣了狐狸皮再幫栓兒多買些書返來。”

柱子笑眯眯的拉著大栓的手，又跟蘇九娘行了個理道：“蘇嬸子，早啊！”

夏花見夏大壯一張小臉慚愧自責的又紅又白，冷酷慣了的臉上微暴露和軟之意，卻又不肯等閒縱了夏大壯，隻沉聲道：“娘且饒你一次，下不為例。”

剛醒時，夏大壯迷利引誘，如有所失，好似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產生的事無端端的叫他臉紅心跳，剛籌辦起家，忽覺大腿處冰冷粘濕一片，本身唬了一跳，覺得夜間尿床了，也不敢蔓延出去，隻冷靜的換了褲子將床單清算了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