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人們擔憂[第2頁/共4頁]

李小幺笑應著，探著頭，滿桌子看了一遍，站起來，挑了碟羊腳子過來，漸漸吃了起來，林先生喝了茶，瞄著她看了一會兒，轉頭和智靜持續提及話來：“真要定下來去川南了？”

“多謝阿婆掂記取，明天我讓大哥送鞋子錢過來。”

主子承諾著，半晌工夫，換了樸拙粗陶杯子，給三人重斟了普茶，李小幺端起來喝了一口，享用眯起了眼睛，這舌根處後味，甜香清爽，旁茶但是不管如何也比不了，她疇前曾經特地飛到雲南買那些陳年普洱熟茶，這是她大愛，林先生收普洱，比她當年買到所謂極品茶還要好，何況這兩個也是極講究，泡甚麼茶用甚麼水、甚麼器具都非常講究，這茶到那精雅壺杯，都能合著她情意，喝起來真是享用！

“蘇子義當年滅北寧時，屠了寧安城，唉，罪惡啊，百年繁華，毀於一旦，傳聞直殺血流成河。”智靜放下杯子，感慨說道，林先生麵龐陰沉下來：“北平滅了北寧，一頓飽餐，溫馨了這四五年，這會兒也消化差未幾了，那蘇子義不是個善茬，這回不曉得打甚麼主張，傳聞他屠了寧安城後，性子變了很多，現在倒傳出些刻薄名聲來，哼！刻薄？！”林先生暴露滿臉恥笑：“他們蘇家，阿誰建安帝倒真是本性子刻薄，可惜刻薄一無用處，年青時候一味聽死了孝慈皇後襬布，百官隻知有孝慈後，不知皇上，等孝慈皇後死了，又聽憑兒子擺佈。”

智靜漸漸搖著葵扇，隻不說話，李小幺大要看著隻專注著碟子裡羊腳子，實在卻凝神聽著二人話，這孝慈皇後，倒是個了不得人物，寧安屠城，也象揚州旬日麼？搞不懂，就是屠城這事，打都打下來了，再殺再搶，搶殺，不都是本身子民和財帛了？好冇意義。

“嗯。”林先生沉默半晌，點了點頭，智靜打著嗬嗬轉了話題：“我們這是替前人擔憂，不說這個了，那蘇家兄弟既來求娶福寧，就是想交好吳國，這一時半會，吳國倒也無礙，我們且清閒著，且避過這朝中、宮中禍端再說。”

“嗯，我前兒問過文將軍，文將軍對他極是顧忌，是個極短長角兒，倒不亞於其兄。”

智靜哈哈大笑著，用葵扇點著滿桌子吃食點心：“先吃點，婚禮乃昏事，還得一會兒呢。”

林先生沉默了半晌，長長歎了口氣，聲音降落說道：“我和叔父提及過這事，朝裡也有人試過，可惜那蘇子義兄弟羽翼已豐，已故孝慈皇後孃家權勢遍及朝野，唉，難哪！”

“總有可為處。”

“我前兒得了些上好普茶，正巧明天帶著了，你若不喜這個，讓人給你沏普茶吧。”林先生看著李小幺，隨便說道，李小幺忙重重點了兩下頭，“這茶很好喝，我不懂茶，就是不曉得如何誇纔好，就這個好，多謝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