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公義堂八姑叫屈[第3頁/共5頁]
錢八姑聽了香草這話,像是肝火山上俄然給潑下一瓢涼水,澆透了四五分。她細下一想,是呢,單不說自家男人的臉麵,好歹得顧著自家兒子的臉麵吧!要真把嘴裡的話說出來,今後自家走出門去得給人指著脊梁骨嘀咕!
鎮長一聽這話就有燃燒了,腔調裡帶著一股迫不及待要掐住錢八姑話頭的意義,輕聲喝道:“真當本身是小我物了?我這算多大的官呀?連個九品芝麻官都不是,你還充起官家夫人的場麵了?為著你這點事,要鬨得全部鎮的人都不乾活兒了嗎?”他揚起手衝那些圍觀的人喊道,“都歸去吧!冇啥都雅的,我們自家能處理!曹東,你傷成那樣兒,先去翠微堂叫喬大夫給你包紮了再說。多大的事非得鬨成如許?都散了吧!”
錢八姑正在氣頭上,聽了好月的話,內心憋著的事情開端翻江倒海地往外湧了。她彷彿找到了一個泄洪的口兒,一屁股坐在案桌上,啪啪地拍著桌麵哭訴了起來:“我可屈死了!屈死了!這日子我冇法跟你這混賬王八過下去了!要尋野味兒,倒該尋個潔淨些的,為啥找了薛婆娘那姐兒呢?這不是給你自家祖上爭光嗎?我跟你了二十幾年了,就比一個姐兒都不如嗎?我還替你生養了幾個娃兒,你咋一點知己都冇有呢?”
好月欲拉未拉地驚叫道:“八姑,您這是做啥呀?謹慎摔著本身的身子就不劃算了!這纔多大點事呀?您非得拿自家性命來拚嗎?就讓曹東他們一家子走,您也眼不見心不煩呀!”
曹東的肝火重燒,甩開薛姑姑緊緊拽著他的手,又想上前揍錢八姑。吳良生趁機跳出來擋住了曹東,推搡道:“乾啥呢?還想揍人嗎?明天這事我管定了,非得給八姑出口氣不成!要不這鎮上連點敬老的端方都冇有!”
錢八姑拽著好月的手不肯放,一腔抱怨地衝鎮長數落道:“人家好月替我說兩句話,你就要趕人,你這還算公道嗎?做哪門子鎮長呢?我瞧你是腦筋給漿糊塞住了,心給豬油蒙上,給那混賬娘們迷暈了吧!”
“八姑,”香草打斷了錢八姑的話說道,“剛纔鎮長那話說得很對,明天的事是你們家和曹店主的事,反正你們兩家人處理了就是了。你內心要有啥不痛快的,兩家人鑽一堆兒罵罵鬨鬨就完了,何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吵猴戲似的鬨開呢?鎮長到底是你自家人,旁人鼓動你兩句,你當真就要跟他翻臉了?他冇臉,你兒子也冇臉,你那臉麵也都雅不到哪兒去,反倒叫那些專愛看熱烈聽笑話的撿了話去嘀咕,今後這鎮裡鎮外背後裡嘀咕你的你隻怕比嘀咕薛姑姑的還多呢!”
好月揚開端說道:“八姑,您跟她置啥氣兒呀?您再混說,旁人還隻當薛姑姑勾搭的那男人是你家鎮長大人呢!叫人曲解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