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第1頁/共4頁]
她置身於一片杏花當中,身影跳脫,一看便是個活潑愛動的小女人,臉上的笑容光輝,與四周的杏花相輝應,看著也極有野趣。
就如許一副畫,雖說也有可圈可點之處,卻不是出自名家,其代價倒是大打扣頭,真要究其代價,怕是一兩銀子也值不了。
拍門聲,將他從深思中驚醒。
陸秋明見了,便歡暢起來,他還真擔憂父親不去,母親又要絕望了。
“孩兒見過父親!”陸秋明拱手施禮。
不過話說返來,傳聞要與宋家攀親,他也去偷偷的看過一眼那位宋蜜斯,咦!等等,他吃驚的再次將目光放到了桌麵上,正攤開的那幅畫上,隨即目光便定住了。
不過,對夫人總歸是少了幾分柔情,對孩子也一慣峻厲,而少了慈愛,乃至於孩子們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宗子還算好,為人開闊,在他麵前,還能神態自如,上麵幾個小的,還真是……
提及來,陸昭遠與趙鬆梅做了親家,年幼時的那份情意,總算是放下大半,多年鬱氣也消逝一空,她能承諾與他做親家,想來也不再見怪於他當年的背信棄義。
一朝大權在握,可謂風景無窮。
“父親今兒高升,母親說,我們不大宴來賓,自家人倒是應當賀一賀的,以是就在正堂擺了一桌家宴,兒子是特地來請父親前去的。”陸秋明抬覷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去。
陸昭遠用了二十年的時候,在朝堂中儘力攀爬,總算做上了內閣首輔的位置,將有著君子之稱,名聲極佳的趙鬆材都壓在了次輔的位置上。
對於父親的嚴肅,他是不敢衝犯的,見他語氣還算好,纔敢開口申明來意的,不然,怕是又得東拉西扯,拿彆的事來亂來了。
光陰疇昔那麼多年,他依還記得她當年的模樣,說來也怪,當年他被人欺負,現在回想起當年的景象,他想到的,冇有尷尬、疼痛、不平,他滿心滿眼的,卻隻記得阿誰小女人纖巧的身影。
“不必多禮,有甚麼事,就直說吧,與為父不與拐彎子。”陸昭遠語氣馴良道。
他也不由有些點頭髮笑。
想他堂堂七尺男兒,飽讀詩書,竟被宋府刁難,宋夫人親身脫手,將他一頓爆揍,乃至於回到家中,連他親爹都冇認出他來,這一度讓他成為京中的一段笑料。
獨安閒寂靜無聲的坐了好一陣,這才起家,翻開一個暗格,從裡拿出一幅畫捲來,捧在手中,非常珍惜的緩緩展開來。
歡暢之餘,便掃到了桌上的畫像,那畫看著非常陣舊,有些年景了,但那畫上的小女人,瞧著愣是有幾分眼熟。
陸昭遠想了想,對於這位夫人,他雖冇有愛意,卻也非常尊敬,他不重女色,家中也冇納過妾室,家中孩子也皆是嫡出,一家幾口相處得也極敦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