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路上[第2頁/共3頁]

上一世，她師父毒手藥王用毒做藥，治病救人，可恰好堅信報應循環之說，乃至暮年皈依佛門，修性養心，終達無嗔無喜之境。程靈素是他暮年時收得的小弟子，深受熏陶，這一番世道循環，明顯已經身故，卻還是將她送來此處，她不得不信賴，或許冥冥當中，另有其他企圖。

直到親眼看到拖雷在營地邊上奪了馬匹，一起奔出遠去，程靈素才放下心來，輕聲歎了口氣。

“好。”

當年他的叔父歐陽峰曾在全真教手中吃過個大虧，是以西毒一脈對於全真教的羽士內心總存著幾分仇恨和顧忌。歐陽克認出了馬鈺一身道袍，想到叔父昔日的警告，便撤銷了現身的重視。反而隱在暗處，看著他們一來一回地幾番對答。

想到這裡，程靈素又是幽幽一歎。

“你胡說什……”程靈素驀地一頓，反應過來，“你說郭靖？你之前就在……我們纔來你就曉得了？”

“如何？喜好這把扇子麼？”歐陽克狀似偶然地手腕一抖，扒開程靈素的手，收回摺扇。又刷的一下抖開，在身前輕搖，“你若看上了彆的，送你也無妨，隻這把扇子……”他略一沉吟，忽的又輕笑，“你如果喜好，隻要你今後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天然也就能不時瞥見……”

本覺得程靈素會勸說馬鈺一起闖救援人，他不知馬鈺是全真教的掌教，隻想著到時候營中除了千萬兵馬以外，另有完顏洪烈帶著的數名武林妙手，足以能將馬鈺纏住，冇準還能趁機將他撤除，讓全真教少一個坐鎮的妙手。卻冇想到這羽士不但冇有闖營，竟然還帶著郭靖一同分開了，卻將程靈素一人留在此處。

她本來不愈與這個世上的人和事過量牽涉，乃至一向想著尋個機遇遠遠地逃開，回到洞庭湖畔，去看看數百年後的白馬寺，現在是個甚麼模樣？再開個小小的醫館，治病救人，守著前一世對那小我的思念和密意以渡平生愛我無需承諾全文瀏覽。卻冇想到本身此生借了鐵木真女兒的身份，又怎能夠不捲入蒙古部落的鬥爭當中？鐵木真現在就是她的父親，不管這個父親是否將她視作拉攏其他部落的手腕，他都是她在草原上最大的樊籬。

“不是你們，是你！你一來，我就曉得了。”歐陽克非常對勁，明顯很樂定見到她這個反應。

見程靈素一向望著拖雷分開的方向入迷，還不竭感喟，歐陽克下巴微抬，不由嘲笑：“如何，就那麼捨不得？”

程靈素不睬他，背過身去，從懷裡取出包著藍花的巾帕，稍稍在空中抖了抖，紮在拖雷迸裂的虎口處，又將那兩朵藍花放回懷中。然後簡樸將環境和拖雷一說，要他先行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