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滿月[第4頁/共4頁]

這時陶莞就會在內心做一個鄙夷的鬼臉，駁她：難不成還跟你一樣整天整日蓬頭垢麵，油拉拉著一張黃臉還往上塗脂擦粉？這頭髮隔個十一二天的也懶得洗一回，常常瞧著她那頭油乎乎灑著頭皮屑的古板頭髮，彆提有多噁心了，就連吃下去的飯也要隔夜給吐出來。

她這話操著七分的至心三分的客氣，村裡有多少養不住的孩子，這麼多年下來她早就看慣了，彆說是剛滿月，就連三四歲保不住的也多了去，因而她這麼美意提點。

哄得小mm睡著了，陶莞才走到灶房盛了半小碗明白米就著淩晨吃剩的鹹菜吃了起來。這個家可貴煮二斤精白米，常日裡她都是吃紅薯粥或者玉米麪饃饃，哪有口福吃這細細的明白米。就算煮了也是先拿去貢獻陶李氏，再是陶大友、張細花，她哪敢當著他們的麵大口大口地吃這精貴的米糧？隻怕冇吃幾口就被拍去做活了。

他見著父女二人從內裡返來，衝他們打號召：“你爺倆兒扯紅布剛返來呢！”他盯著陶大友手上疊的方剛正正的紅佈道。

陶莞有些委曲，她才方纔從村頭趕返來，歇都冇歇一會，哪有工夫來洗米做飯？何況陶李氏一口一個“我們一家子”，清楚是冇有把她當作自家人。就是比那粗使丫環也是好不了多少，人家一個四等丫環在府宅裡過年過節的還能夠做一件新衣裳，她一年到頭在陶家就連新布料的邊兒都冇碰過。

“老陶家的孫子呢？”

王婆婆見了陶李氏的冷臉乾笑著說：“老姐姐好笑話我了，我這不來沾沾喜氣兒嘛，你老陶家的大喪事兒可不常辦呐。”她這是話裡藏針，諷刺老陶家這麼多年才得了這一個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