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辯勢[第2頁/共4頁]

張春想了想問：“傳聞你們用的蒸汽機做動力？”

“啊？這麼少。”張春也吃了一驚。

“蒸汽機燒煤，淨化很重呢。”張春皺著眉頭道。

張春一笑：“我還是孩子呢，憂國憂民的事兒交給大人去做。朝廷在與不在，雲龍河都冇承平過，還是想著如何讓麗質每天吃肉肉來得直接。”

袁芳的臉紅了一下說，冇答話。張春如有所悟地怪笑了一下：“你放心，看模樣他和新軍有聯絡，過段日子新軍就吃香了。”

張春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麗質，還給顧先生，這是梁先生的手書，很貴重的。”

“人這麼多，糧食不敢賣，窯口你不準擴大，我們現在的進項隻靠一些山貨，連收成的豌豆和蠶豆現在都要做成粉絲纔夠吃。現在你又不準辦紡織廠。我看你就不會有甚麼多餘的銀子，這些銀子隻夠買鹽，門生們用的筆墨紙張都不敷。幾百個門生，都在地上寫字。”吳穎語氣裡有指責的意義。

出來就瞥見張春不緊不慢地給麗質穿衣服，一臉寵溺的模樣。

顧明苦笑道：“想不到我還冇有你看得通透。”

看完了，張春笑嘻嘻地冇有甚麼竄改。麗質卻不屑地癟了癟嘴。

“芹姨這兩天找我，說能不能添幾台織布機，這大人小孩穿衣服布料就算是我家織布廠去買，也要花很多銀子，這一下子多了幾百口兒人，就算在縫補綴補，到了夏季，也還是要添新衣服。地裡收的棉花也很多，芹姨的意義是這二十多個女人，農忙過後也能處理很多題目。”

“喔，對了，我們另有多少銀子？”

“那是，這不是有姐姐牽掛著嗎。”張春明天是非要把兩小我的乾係給點穿不成，因為袁芳一向當鴕鳥不肯承認。

張春點頭道：“我讀過總督大人的勸學篇，曉得天子變法失利。朝廷變成當局，本質卻冇變。不過日本人說錯了，不是中國老舊了，而是朝廷老舊了。道光二十年以來，割地賠款不竭，五十年，鐵打的身材也熬壞了。現在八國堅船利炮在天津衛耀武揚威，老佛爺竟然用義和團抵當槍炮，用義和團也罷了，一時打不贏，咱人多，隻要打，總會想出體例。老佛爺有舉天下之兵的決計嗎，不怕漢兵強大搶了她的好日子？麗質說的不錯，國度腐敗了，拳頭都握不緊，任由螞蟻啃骸骨。各地的新軍做好抵當八國聯軍的籌辦了嗎？都城淪陷，總不過割地賠款，李中堂卑躬屈膝，不曉得是否心安，恐怕會被氣死。梁先生書如其人，秉承碑隸，但願創出新風。隻是所謂維新，不過甚痛醫頭，腳痛醫腳，把但願依托在少年身上，恐怕真是空談了。不如總督大人，開民智興工商，建新軍強武備。狼來了還能打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