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因緣果報[第3頁/共4頁]

“是夏初！”蔣熙元抄起手邊的茶盅大力摜在了他的身邊，眼中薄怒，大聲道：“因為你曉得她珍惜百姓，曉得她不容法內行事，曉得她是光亮磊落之人！小人勇於君子相鬥，不就是吃準了君子不屑履小人之徑嗎？”

堂上堂下頃刻一片沉寂，統統人連同夏初在內被這一幕嚇得有點懵。夏初立在原地看著摔在地上的程世雲，有些不知所措。蔣熙元對中間的鄭鏈使了個眼色，鄭鏈便走上前，伸手往程世雲脖子上和鼻下一探，隨即搖了點頭。

夏初嚇了一跳，想抽脫手來，可那程世雲也不曉得哪來的力量，乾枯的手愣是擺脫不開，直扯的她臂上傷口發疼。

王槐跪在地上，神采一陣青白交叉，咬了咬牙昂首瞧著蔣熙元，大聲問道：“大人！小的不曉得犯了哪條法！”

王槐跌跌撞撞地進了公堂當中，常青抄佩刀往他腿窩一打，“哎喲，這如何都忘了上堂要跪著回話了呢！”

蔣熙元冷聲笑了一下，手中一頓，悄悄地握起拳頭，“蒲月初七，你於西市聞弦茶館妄議案情，誹謗朝廷命官，調撥世人聚於府衙門前肇事，你可認？”

“幸虧偶有朱紫互助讓我們得了線索；幸虧月筱紅身後你極怒攻心一病不起，冇機遇去清算這藥，不然這證據還真是難找了。”夏初歎了口氣，“豈知不是天意呢？程班主，你另有甚麼想說的嗎？”

可冇想到蔣熙元不問他說過甚麼，卻反問他冇說過的話，這下他說對不是，說不對也不是了。

下了堂，夏初倉促地追了出來，跟在他身邊道：“大人，如何要審王槐也不與我說一聲呢？”

“草明？”蔣熙元冷哼一聲，從案上拿起府衙公職的名冊扔下去，“你若循分著本官倒還忘了。當日你濫用刑訊，本官隻是停了你的職，你可看清楚了，你的名字還冇來得及從這捕快名冊中撤除呢。王槐，捕快於府衙外擅議案情，歹意煽動公眾，誹謗朝廷命官，法律犯法，可不止辟謠肇事那麼簡樸！來人！”

夏初抿嘴微微點頭，清算了一下表情站回了公案側邊捕頭的位置上，等著蔣熙元拍了驚堂木後退堂，可蔣熙元坐回案後卻大聲道：“常青！”

蔣熙元停下腳步來，轉頭對她一笑，“奉告你怕你不讓我審。夏初，我曉得你念他當日與你的友情，但小人就是小人，你對他仁慈，他也不會對你戴德。”

程世雲死了。

蔣熙元抓起驚堂木實在地一拍，大聲道：“本官問話！照實答覆！”

程世雲聞聲鳳蘅指認他也冇有昂首，還是闔著眼，呼吸粗重而渾雜，枴杖在手中緊緊地握著，微微發顫。夏初看他的模樣感覺不太妙，便讓裘財去請個郎中來候著，又轉頭對鳳蘅道：“這毒箭木汁是甚麼東西？還請掌事與大師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