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我皆凡人(5)[第2頁/共4頁]

夏初在屋裡等了一會兒，元芳便拎著個銅壺出去了，還給她拿了肥皂過來。夏初向她伸謝，倒弄得她直不美意義，直襬手說不消。

蘇縝心中一緊，笑容微滯了一瞬，複而又展顏輕聲道：“想讓你來陪陪我。”

話說完，屋裡頃刻便靜了下來。好一會兒，才聽蘇縝輕聲隧道：“夏初，你昂首看著我。”

或許隻是一瞬，卻像過了好久。夏初回過神來，把布巾緊緊地握在手裡，茫然半晌後屈身拜下：“奴婢拜見皇上，吾皇……哦，萬歲千萬歲。”

“那……”元芳想了一下，“夏典侍先回房等我吧，我去幫您拎壺水來。”說完便踩著細碎的步子走了。

“與蘇縝。”他點頭一笑，又將夏初眼中的茫然與躊躇儘數看在眼裡，心中微沉，帶著幾分謹慎問道，“不想見我？或者，討厭我？”

蘇縝握著夏初的手，那枚紫玉的葡萄墜子悄悄落在了她的手上。夏初淚眼矇矓地看著，甚麼話都說不出來。

夏初怔了怔：“重新瞭解？與……皇上？”

蘇縝低頭笑了一下：“你如果情願，還是能夠叫我黃公子。或者，你情願叫我蘇縝，也好。”

兩廂凝睇半晌，夏初忍不住想要躲開這目光，卻又聽他淺聲感喟般說：“你知我情意，是嗎？你內心也並非對我無情，是嗎？”

“可否給我點時候，讓我好好地、光亮正大地喜好你。我不想總沉浸在疇昔的苦澀裡，不想永久隻要那告彆的回想。我是一國之君，我能夠勉強統統人去做他們不想做的事，可我不想也不能勉強你的感情。”

“我十三歲入宮，現在有四年了呢。疇前奉侍過德敬皇後的。”元芳抿嘴笑了笑，語氣中有一點兒小小的對勁。

夏初捂著臉無聲地坐在床沿，心如亂麻，感情與明智彷彿已雙雙崩潰。她平生第一次感覺本身如此胡塗，甚麼都想不明白。

蘇縝將夏初的手悄悄拉下來，抹了抹她眼角的晶瑩：“不做妃嬪，哪怕隻是讓我看著你也好。如果哪天你奉告我，你不想再見到我，你討厭我……我送你走。夏初，能夠嗎？”

那是日夜的牽掛，那是將薄薄的過往幾次堆積，落在心頭擦不去抹不乾的相思成灰。食不甘味夜不成眠，憑欄瞭望那一點兒與你相乾的陳跡，都隻是想你。

夏初的心重重一跳，冇有回聲。

詩詞戲文描畫了多少塵凡情事，筆墨如花描述了多少怨戀癡纏，人間萬千情句，到現在甚麼都拋諸腦後，隻是這平平的“我很想你”。

夏初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女子做不了捕頭，我也是不得已。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