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漸欲迷人眼(2)[第2頁/共6頁]

夏初正要說破門，許陸插話道：“開鎖啊，好說。”說罷，他站在原地踅摸了兩圈，然後跑到診室裡，搶了柳大夫一根鍼灸用的銀針出來，在手裡窩了一下，拽起那把銅鎖，謹慎翼翼地把銀針探了出來。

“喲，我可冇有這屋的鑰匙。店主的屋子我哪好隨便進的。”

“嗯……這個等驗了屍身就曉得了。斧子刃寬分量重，楊仵作必定看得出來。”

“我們剛纔看了一圈了，巷子裡那扇雙開大門是你們這兒的後門吧？那邊的味道更重一些，應當不是順水樓的題目。”夏初道。

夏初運了口氣，用袖子掩住了口鼻，往前伸著胳膊漸漸地往那扇門靠近。手碰到門後，又像觸了電似的縮了返來。

夏初舔了舔嘴唇：“若無憐憫之心，又怎來的醫者父母之心？”

叫唐奎的伴計一聽，有點急了，對柳大夫道：“您可彆胡說。廣濟堂甚麼時候賣過壞的藥材。我已經把前麵的庫房清算過一遍了，藥都好著呢。”

廣濟堂店鋪南端是個穿廊，穿廊東側設了間屋子，用作診室。夏初往裡看了一眼，陳列非常簡樸，白灰的牆，一張桌子幾張椅子罷了。

“故意無術更誤事。夏捕頭，我曉得你，年紀悄悄上任捕頭兩個月破了兩樁大案，幼年而有所成，輕易看高了本身。”柳大夫拂鬚一笑，“你是捕快，查案就行；我是大夫，治病就行。能做好本身該做的事，比你有甚麼樣的情感合用很多。不然，再多的憐憫之心也隻是笑話。”

“倒也是。”夏初點點頭，可又感覺有說不出的彆扭，想了想說道，“珍惜名聲是冇錯，但性命當前，您倒先體貼本身的名聲……”

夏初站在門口先察看了一番，然後才邁步出來。正對門口是一對硬木圈椅，中間隔著茶桌，前麵的牆上掛著紅木的雲石屏，屋裡左邊有個半屏的雕花槅扇，內裡是個書案台子，放著筆墨硯台另有算盤，書案前麵是個櫃子，門都關著。

蔣熙元冇理睬唐奎，走疇昔後聞了聞，微微蹙眉：“我鼻子都要失靈了，現在都已經有點聞不到那怪味了。”

“這……這我不曉得啊！歸正我是冇有，我真的甚麼都不曉得。”唐奎的聲音裡帶著哭腔，“我就是個伴計，如果不是出貨進貨，我連後院都很少來的。”

夏初的話裡帶出了些許不耐煩的語氣，這讓蔣熙元有點活力，低頭沉著臉好一會兒冇言語。夏初悄悄歎了口氣，心說本身這下屬如何這脾氣？跟個孩子似的，還得哄啊！

柳大夫在一邊俄然開了腔：“就是。如果冇人問診，我都不想在診室裡坐著，熏得腦仁疼。我問唐奎是不是有藥材壞了，他非說不是。我行醫問診半輩子了，可不想給人診完病，讓人拿壞了的藥材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