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兵變與反兵變[第4頁/共5頁]

酒醉的女王，孤身在殿，還能有甚麼威懾力？

然後他就瞥見了和先前差未幾的一幕，隻是挨次恰好相反。

“哦……枸杞子啊……”座上景橫波偏著頭，瞧了半天賦認出他，搖了搖酒壺，打了個呃，“這麼晚……來做……甚麼？”又嬉笑著喊，“人呢，人呢，點燈如何點到地上去了？”

世人冷眼瞧著，都嗬嗬嘲笑一聲，有人大聲道：“說得對，這是在上朝了，您可抓緊著了，這輩子，也就這最後一次了！”

人影一晃，景橫波俄然不見，世人一陣驚呼，從速抓緊兵器，先看向本身四周，隨即又麵麵相覷——女王閃了？閃那裡去了？

少帥持令牌帶雄師回城，城門開啟後，雄師如潮流般狂湧而入，直奔城東。

軒轅玘大笑著問宮人們：“我們尊敬的女王陛下呢？”

這位最早投奔女王的世家子，現在也成了最早背叛景橫波的大族之首和首要聯絡人。按他的說法，他之前臣服於景橫波那叫情勢所逼，臥薪嚐膽，冬眠待機，現在棄暗投明，撥亂歸正，廓清天宇。女王倒行逆施，人神共憤，天下有才德之士大家得而誅之。

景橫波在地上翻個身，已經壓到了錦毯上一起燒過來的火焰，“哎喲。”一聲從速跳起，連連拍打，世人又是一陣轟笑。

怒馬捲起火把的紅光，大隊貴族人馬長驅直入皇宮，昔日文官下轎武官上馬的皇宮通道內，現在響起馬蹄噠噠的清脆疾響。

刀光一亮，帳幔前女王下認識向後閃，卻因為帳幔絆腳，也因為醉後腳步不穩，這一閃並冇有閃遠，身子一栽向前便倒，正將一張臉送到軒轅玘刀下。

然後才聞聲一向想聞聲的慘叫，鋒利，刺破的不知是耳膜，還是現在砰砰亂跳的心臟。

城頭上，值夜一夜的兵士，正籌辦調班。

“哈哈哈兄台膽氣也太小了些，使詐？這酒氣都傳出了殿外，你們冇聞見嗎？”軒轅玘大笑，俄然奪過身邊保護手中火把，抬臂一擲，“瞧瞧是不是能一點就著！”

他重重感喟一聲，回身將長槍靠在碟垛上。小人物感覺好有甚麼用？是非和權力，老是把握在那些腦滿腸肥的大人物手中的。

軒轅玘也似被驚住，愣了好一會才猙獰地笑一下，一把拉開女王的手，那臉上猙獰翻卷的肌肉，令圍觀的人們猛地閉上眼睛。

殿上的氛圍彷彿被凝固住了，世人立在殿中，嗅著交叉的火氣和血腥氣，看著外頭無風起舞的幢幢樹影，看著地上如蛇緩緩伸展的血流，俄然都覺出一陣徹骨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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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花裡，多少大廈塌了。

鋒利的嘶響蓋過了他的大呼，身後似有光芒閃爍，他轉頭，便瞥見城中間，俄然直躥上天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