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摧眉折腰非我願 寧州驛寧死不屈[第1頁/共10頁]

又轉頭向李孝逸道：

“現在處所上民怨沸騰，扳倒了一個李衝，必將有千千萬萬個李衝起來犯上反叛，你等胡作非為，縱兵劫掠民財，可知壞了朝廷的法度法紀，也辦差了天後孃孃的悲天憫人的旨意。”

身子緩緩倒下時，竟然瞥見了台階之上祖父和父親的人頭，心頭如釋重負普通，垂垂落空了知覺。

當年在這個華麗寂靜的明堂之上，他的祖父曾經縱橫捭闔，高談闊論指導江山，他的父親也曾經傲岸矜持，俾睨眾臣，現在統統都成為灰塵，剩下的隻是兩顆裹滿石灰的頭顱……

“有誰不平？”

“極刑雖免，活罪難逃。天子，本宮傳聞越王家的男人各個精通樂律，現在控鶴監正貧乏一個古琴樂正，不如就讓孝逸去補缺吧。”

太後較著被這句話激憤，但她也隻是微微一笑：

鑒彆直到三今後結束，朝廷聖旨業已達到寧州，天後唆使狄仁傑便宜行事，是以共有兩千餘戶三千多人從極刑改成流配，另有的無罪開釋，直接返鄉。世人寧州道彆時，都對狄仁傑感激涕零。

狄仁傑板著臉問道：

“是誰，說話的站出來！”

聞聲內裡人聲鼎沸，驛館內押送李貞案犯的主將張光輔並寧州本地官員一起走了出來，瞥見丘神勳在手起刀落正法犯人，也不好多說。都站在遠處袖手旁觀。

當著世人的麵，丘神勳大發淫威，他一把拽住漱玉縣主的頭髮，將她往驛館裡拖。而漱玉縣主則死死抱住丈夫的屍身不肯分開，一時之間兩人對峙在一處。

她聲音溫和，聽不出有涓滴不悅，但是讓一個親王世子去控鶴監那種處所做樂正，熱誠之意已經非常較著。

“長慨氣此生已矣，來世勿生帝王家！”

她這一罵，世人公然閉嘴。穿過一眾哭鬨的皇族，太後的目光也終究停在了李孝逸的臉上。

“丘八，可識得此物否？”

“太後不過乎是奉告皇族，我李孝逸是出售了叔伯們的來往密信才得以活命。太後留下了罪臣，是為了孝逸永久承擔出售親族的罵名，孝逸說得可對？”

李孝逸的麵上現出輕視地淺笑。

而有些犯人已經在路上被折磨致死，狄仁傑也著人沿途彙集骸骨，歸還故裡安葬。

又有屬官道：

“給我看緊了，出了事拿你等是問。”

“你是哪個，這死囚裡頭掛了名的王爺就有七八個，公主也是十來個，快快報上名來。”

他明顯曉得本宮為甚麼留下他的性命，卻反誣本宮是為了誹謗皇族才留下他的性命，這讓本宮情何故堪？

“本督等也是奉旨剿匪，大人憑甚麼說他們是被冤枉的？”

這位侍郎聽了，也知手劄一事，畢竟難辨真假。欲待強判，隻是太祖、太宗和高宗天子的這點血脈都在這裡，此事牽涉甚廣，一旦以背叛亂黨入罪，這些人斷偶然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