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女帝師二(33)[第1頁/共6頁]

皇後恍然道：“本來是她。”

“雲？”皇後掩口一笑，意味深長道，“你名機，他叫雲，是仿著陸機陸雲兄弟起的名字麼？”

自從慎妃因擅論貴妃而他殺，周淵的名字和身份便是這宮裡誰也不肯提起的忌諱，乃至在無人之處、私語之時，也絕口不提。皇後近乎夢話的自問，我無從答覆。忽聽皇後的口氣由虛而實，似從雲端落地：“慎妃不過隨便談了兩句貴妃出走之事，陛下即便活力，也不會真拿慎妃如何，不過關幾天，看在弘陽郡王的份上，也會放她出來。她何至於急著他殺？不是太不通了麼？”

我上前施禮。皇後笑道：“你來得恰好。本宮被這些孩子纏得實在冇有體例了。你是最會哄孩子的，既來了，便說一個故事與她們聽聽，哄她們晝寢。”說著將華陽公主抱在膝上。我隨口說了一則寓言，兩個乳母趕緊將公主都抱了下去。

皇後驚詫道：“張氏？”

我心頭一顫，定定看著她道：“必然會的。到時候，姑姑和綠萼、小錢，另有統統奉侍我的宮人……全會被抓去掖庭屬鞠問。蘇女人都逃不疇昔的，我們也都過不去。不但是我，連長寧宮劉女史身邊的人，乃至弘陽郡王身邊的人，都會去掖庭屬走一遭。姑姑，你怕麼？”

我霍地站起，“是蘇女人嗎？”

皇後的笑意酸澀和無法：“年紀悄悄的，也甚是不幸。既然被廢，也就不能追封。賜裝裹棺木，賞兩倍的銀子，她平日的穿戴犒賞，都交給她父母帶出宮吧。”

芳馨道：“女人是最恭敬慎妃娘孃的，怎能夠教唆她他殺？女人冇有做過，奴婢問心無愧。是以奴婢不怕。”

我一怔：“貴妃已然離宮了。”

我微微一笑：“不露陳跡，做得好。”

我一怔：“娘娘談笑。臣女姐弟怎能與陸氏兄弟相較？”

這題目聽來不但笨拙，並且無聊，更有一種自欺欺人的意味。癡情之人總覺得本身隻在乎真情，實則情之一字本是一道聚散無常的燦豔迷煙，真正讓人固執又不甘的，是煙霧以後的各種不堪。連皇後亦不能免俗。“臣女不知。”

皇後道：“以你的聰明才學，想來尊親必然不凡。既已脫籍，何不去科考？好好謀齊截個出息？為何甘心為奴為婢？”

疇前查嘉秬的命案時，蘇燕燕送給我的荷包中繡了翟恩仙的住址，使我及時拿到了真凶。當時我便思疑她是當年暗害陸皇後的主謀送進宮來的內應。厥後她被囚禁在景園的霽清軒中時，那殛斃皇太子的主謀不吝冒著透露本身的風險，救下她的性命。

我笑道：“姑姑究竟是如何與蘇女人說的？”

皇後笑道：“陸機被人譖殺，臨死之前，說甚麼來著？”

皇後歎道：“難為她了，方纔有身，陛下就出宮去了。表情鬱鬱，對孩子也不好，便準她母妹入宮伴隨她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