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女帝師二(56)[第1頁/共6頁]

綠萼道：“小錢還說，陛下彷彿很活力，峻厲地斥責王爺為了一個女子不顧國事擅自回京，還將他由龍驤將軍降為西北中郎將！”

芳馨冷靜地跟在我身後，很久歎道：“怨不得女人不肯嫁。”

我反問道：“簡公公此番扣問，是聖意麼？”

穎嬪眉心一跳，目有疑色：“姐姐當真如許想？”

芳馨看一眼綠萼，忙道：“女人還是早些安寢吧，旁人的事情，何必想那麼多。”說著扶我躺下，放下帳幔。帶著綠萼行了一禮，辭職出去了。

我歎道：“睿平郡王自娶了董妃後，一向謹言慎行，想不到為了此事……”

我心中惻然：“mm現在曉得了，可有甚麼應對的體例麼？”

我躬身道：“臣女領旨。”小簡這才行了一禮，我行禮道，“未知陛下因何事傳召玉機？”

在暗中久了，能藉著微小的光芒看清帳幔上的粉紅色薔薇花，它們像一張張褪了赤色的小臉攢聚在一起，聚精會神地望著我。左手在胸前緩緩屈伸著五指，明昧之間惡念叢生――再有十來天便要過新年了，想來錦素會在除夕之前被正法。

芳馨想了想，感喟道：“也是。陛下喜好女人，若親口問了，恐怕相互之間不鎮靜。隻是……女人果然未曾見到兩位王爺麼？”

施哲道：“不錯，正因為本日是慎妃娘孃的尾七，一來，下官想祭奠慎妃，二來，下官早些來，朱大人就不消喚宮人開門了。”

不錯，錦素是代她去死的。

芳馨轉頭看著我，怔怔道：“奴婢不明白。女人不是一向和陛下相談甚歡麼？如何還要閃動其詞，好似相互防備普通。”

我笑道：“職位寒微的人愛穿華衣，是為了不叫本身心怯。現在身為妃嬪，天然是用不著了。”

第二天是慎妃的尾七，我起了個大早，去曆星樓憑弔。慎妃的寢室中，我送來的牡丹絹花已積了塵，即便在陽光下，亦灰濛濛的不甚光鮮。我展袖拂去那隻紅檀木嫁妝上的浮灰，漸漸豎起鏡子，鏡子一塵不染。莊子曰：鑒明，而塵垢不止，止則不明也。[99]在這宮廷當中，約莫也隻要慎妃和昇平長公主可算得是“塵垢不止”、“止則不明”的明鑒。而我，早就蒙塵了。

穎嬪哭笑不得：“李廣因殺降而不得封侯，白啟事坑殺長平之戰中投降的四十萬趙軍落魄而死。我史易珠何德何能，竟能與二位良將相較。姐姐太看得起mm了。”

我嘲笑道：“他有刑部、禦史台、掖庭屬，有鄭新、施哲、李演，另有簡公公。何必親口扣問？”

芳馨道：“女人說的體例，奴婢感覺很好。穎嬪娘娘會用麼？”

綠萼歎道：“昌平郡王隻在內裡說了一會兒就出來了，餘下時候都在儀元殿外跪著。”

我心念一閃，安閒道：“玉機本日在梨園看了一出《憲英勸弟》。這齣戲是禦賜，玉機感念天恩，自那日看了今後，便念念不忘。剛巧本日康總管來，說這齣戲改了幾句詞，請我去參詳。玉機這纔去了梨園。莫非這此中有甚麼不當麼？這與兩位王爺中午之前身在那邊有何乾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