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女帝師二(61)[第2頁/共6頁]

我笑道：“施大人高升，掖庭令之位非他莫屬，他自是歡暢。代我備好禮，新年一過就要送的。”小錢笑嘻嘻地應了。

我一拍書案，霍然起家：“不成能！鄭司刑早就查得清清楚楚，舞陽君行巫蠱厭勝之事，又教唆奚檜聯絡小蝦兒暗害皇太子與三位公主，證據確實。說是旁人嫁禍，實在難以置信！”

小簡跪下叩首：“若不是朱大人一番指導，奴婢早就去掃馬廄了。大人的恩德，奴婢長生不忘。”我忙扶起他：“為你討情的是昱嬪娘娘，並不是我。”

小簡卻鼻孔出氣：“是。皇後一麵喝藥，一麵提及當年做貴妃的舊事來。畢竟十數年的伉儷之情，陛下也甚是感慨，便說，皇後不管有何要求，無不該允。因而皇後命人在殿外守著，隻留了穆仙姑姑和奴婢在內裡奉侍。”

我心頭隱痛，撫胸喘氣道：“深更半夜，何必驚醒她。歸去睡吧。”小蓮兒奉侍我重新躺下，輕手重腳地掩門而出。

我心中一慌，不覺厲聲喚起芳馨。徹夜倒是小蓮兒帶著一個小丫頭值夜，聽到聲響，忙掌燈出去，見我一頭盜汗，體貼道：“女人是做惡夢了麼？”說著將燈放在桌上，斟了一杯溫水給我。

回到漱玉齋，隻見小錢已經在門口驅逐。我問道：“於錦素昨晚被賜死，你究竟是從何得知？”

穎嬪笑道：“不拿來我瞧也就罷了，既拿進宮了，就彆怪我眼睛尖快。論理，嫁衣當由新娘子本身縫製。陛下故意犒賞，是莫大的恩情，這表白陛下將采薇看作與公主普通。既是敕旨賜婚，公主下嫁，又怎容他草率？纔剛那些四時衣裳做得不好也就罷了，連嫁衣都對付了事，也太瀆職。文繡坊中有三百繡工，有好些曾是宮中最好的繡娘。如許一件因陋就簡的嫁衣，真真是丟儘了皇家的臉麵。”

小蓮兒甚是識相，道：“女人是要尋姑姑麼？奴婢去叫。”

芳馨輕斥道：“女人並冇有那裡對不住慎妃娘娘和於錦素，萬不成胡言亂語。”

小簡將右手食指比在唇上，道：“大人輕聲些……”

小簡道：“論理，奴婢不當泄漏禦前應對，隻是這件事情與大人有莫大關聯。奴婢受大人恩德，不敢不說。奴婢奉旨來送衣物，不能久留，這就長話短說――”

用過早膳，我歪在榻上看書，因夜間多夢，不知不覺竟睡了疇昔。大雪正密，卻無風聲，我一覺好睡，直到午初才醒。展開雙眼，但見西配房中一小我也冇有。我也不喚人，隻細細回想夜間的夢境。忽聽隔扇外芳馨的聲音低低喚道：“簡公公。”

芳馨麵色一變，責備道：“殛斃三位公主的首惡首惡，不是已然尋到了麼？甚麼鬼怪怨念，女人說話真是越來越不著邊沿了。子曰：子不語怪力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