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女帝師三(6)[第2頁/共6頁]

我讚成道：“好雲弟，你做得甚好，這一次端賴你了。明日一早你便將你剛纔對我說過的話，連帶著答我的話，全都一字不漏地稟告長公主殿下。且看她如何措置。”

小簡忙道：“奴婢無禮，大人恕罪。”說著瞥了一眼在靈堂門口張望的母親，“陛下叮嚀奴婢，必然要在垂白叟的靈前膜拜叩首。”

小簡聲如蚊蚋：“大人，奴婢無妨再說深一層。大人約莫還不曉得，高傲人昨夜倉促離宮，宮裡便鬨翻了天。陛下從漱玉齋出來，拔腿去了守坤宮。皇後得知令尊大人奄奄將死，也非常震驚。陛下言語中有責備大將軍之意，隻因皇後孃娘病得短長，纔不忍多說。厥後兩個在宮宴上，竟是一句多的話也冇有。陛下還因為一件極小的事情，說了穎嬪娘娘兩句。奴婢看穎嬪娘孃的嘴唇都要咬出血了，才忍住了冇哭。晚間陛下也不陪皇後守歲，隻叫弘陽郡王殿下來伴駕。深更半夜的又把施大人宣進宮。

我含淚道：“多謝姐姐想著。本日是姐姐的生辰，大好的日子，姐姐不該來。”

母親動容，神采間很有愧意。她感喟很久，方拉著我冰冷的指尖道：“我薄命的女兒……”一語勾起悲傷之意，起家到父親的靈床前大哭，一聲聲喚“薄命的夫”。靈堂中陪侍的女人方纔都吃飽了晚餐，一齊扯開了嗓子，哭聲如海沸山崩。

我親身送了她出去，又命小蓮兒將芳馨送出宮來的賀禮贈與啟春，方纔揮淚而彆。

我謝了恩，卻不接旨：“臣女今早寫了一封奏疏命人送進宮，上書去官之意。恐怕陛下尚未禦覽，故有此一道聖旨。臣女才乾平淡，屢蒙超第拔擢，心中有愧。今家父不幸遭盜罹難，臣女痛悼於心，願居家守喪，還報哺育之恩。請陛下恩準。”

母親道：“好，我們母女三個先吃。”我非常不測，趕緊命人將飯菜拿下去熱了一遍。

我蘧然變色，冷冷道：“公公何出此言？”

我奇道：“石獅子？那裡的石獅子？”

【第五節 愛之害之】

朱雲道：“莫非我們便甚麼都不做麼？”

啟春道：“疇前我勸過你，但我曉得你是不肯嫁給他的。現在我還要勸你，你當今恩寵雖盛，但離宮日久，難保天子不會移情彆戀忘了你。你離宮如果為了欲擒故縱，那三年的喪期未免太長――”

我欠身道：“多謝姐姐體恤。”

錄尚書事本來是辦理宮廷文書的小官，自漢昭帝時霍光以大將軍位居此官位後，便成為總理朝政的實權官位。我若做了女錄，來日替天子執掌文書、備臧詔敕，乃至朗讀章表、代執筆墨，亦無不成能。他既準我入禦書房，皇後能夠做的，我一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