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女帝師三(44)[第1頁/共6頁]

施哲沉吟道：“都是身著白衣，都是輕功出色，如許說來，極有能夠是同一人。此人在宮門外等待多時，隻為看大人一眼。如此說來，有兩種能夠。其一，他每日在此瞻望，那一日是剛巧遇見大人出宮。”

我笑道：“周貴妃的父親定王周明禮，是豪族出身，疇前躲在深山裡研製火器，冶煉鍛造的工夫了得。小小一枚暗器，量難不倒貴妃。”

芳馨道：“查不出首惡，女人就不怕麼？”

正說著，芳馨已將三才梭拿了下來。施哲一瞧便道：“不錯，就是此物。李九兒身上的三才梭與這一枚分毫不差，其鍛造工夫非常邃密。”

我合目思忖：“也不算是一出宮便瞥見。當時我已出宮好一會兒，正要登車時，綠萼指給我看的。我昂首望時，那人就穩穩地站在高宇之巔，可謂……胸貫長虹，氣吞江山。”

華陽放下書，嘟起雙唇低頭道：“孤……不想回永和宮住了。”

華陽含淚道：“昱妃有三弟，他們母子親親熱熱的，孤算甚麼？”

綠萼拭了淚道：“女人果然不怪我麼？”

我和綠萼頓時笑了起來。我又感激又忸捏，道：“殿下何故對微臣如許好？”

我笑道：“查出首惡，我就能放心了麼？豈不聞豫讓、聶政之事？”

我搖了點頭：“不認得。”我眼望湛藍天空下的疊簷高牆，又改口道，“不，我隻是從未看清他的麵貌，兩次都離得太遠。”

華陽獵奇道：“他們說是孃舅派出的刺客？”

李瑞道：“可惜汴城府閉城大索數日，一無所獲。”

芳馨在我身後擔憂道：“奴婢聽施大人的意義，彷彿此案要不了了之了。”

綠萼道：“女人不忍心奴婢受傷，莫非女人本身就不怕麼？”

施哲道：“既然此人能從宮中獲得大人出宮的動靜，無妨從宮中查起，也是一條路。”

芳馨笑道：“女人就饒了綠萼吧，她現在是益發怯懦了。”

我顧恤道：“公主也是不幸，母親一去，到那裡都自發多餘，唯有獨居。”

我頓時覺悟：“殿下定又是悄悄溜出來的。”說罷看一眼芳馨，芳馨躬身退了出去。

我笑道：“微臣命人送殿下回永和宮。”

我驚詫，“這是為何？”

我淡淡道：“椒房外戚，軍功鼎盛。鞠問陸府，談何輕易。單單幾張紙鈔，便是承認瞭如何？如何證明這二百兩紙鈔就是賞格暗花？是何人策劃？何人討論？是何動機起了殺心？若陸府不答，莫非大人要動刑麼？”

綠萼一怔，俄然漲紅了臉，竟有些衝動起來：“誰說我怯懦了？！我隻是慌亂當中絆著了！不然……那裡輪獲得一個不相乾的銀杏出風頭！”說到最後，眼中隱有淚光。

我淡淡一笑道：“《白頭吟》。”[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