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女帝師三(57)[第2頁/共6頁]

朱雲忙道：“好二姐，我不過一時口快。看在我早早來接你的分上，千萬彆奉告母親。”說罷親身扶我上車，本身也上了車。他一出去，便笨拙地塞滿了本就不寬廣的車廂，馬車吱的一響，我的身子也晃了兩晃。我笑道：“你下去騎馬，換綠萼上來。”

我淡淡道：“這是天然。不但要謹慎，還要想著如何討他的歡樂。”

朱雲一怔，隻得答道：“小王妃出城的那一日，我和世子哥哥一道去送的。小王妃倒還好，世子哥哥卻有些不大歡暢似的，當天練武甚是暴躁，折斷了好幾柄長槍。唉……連我也弄不清楚了。”

我笑道：“何來好卻不敢要？”

朱雲一伸舌頭：“兩個外甥都生下了，如何就不能叫姐夫了？”

朱雲摸索道：“二姐……會嫁給世子麼？”我搖了點頭。他更加侷促不安，“莫非二姐要和長姐一樣，嫁給天子麼？”

淑優聽懂了大半，恍然道：“本來如此。奴婢必然回稟娘娘。奴婢先行辭職。”芳馨親身送了出去。

朱雲笑道：“這如何成？母親說，再冇錢也不能要兩位姐姐從宮裡貼錢出來。”

朱雲道：“是。世子哥哥剛送了小王妃出城遊曆，回身就出京去了西北。二姐——”他欲言又止，兩隻手不安地摩挲著膝頭，唉聲感喟。

“是穎妃，不過將我略提一筆罷了。”話一出口，便覺講錯，忙粉飾道，“宮裡的事情，我自會對付，你不必擔憂。”

我忍不住笑道：“好端端的，還提他做甚麼？”

朱雲嘿嘿笑道：“也不曉得如何了，這幾個月府裡就不斷地給我做衣裳，母親都有些不耐煩了。”

在正屋拜見過母親，又向父親的靈位叩首。我拿出一雙青布靴子恭恭敬敬放在靈前，又請母親坐在南窗的塌下，俯身為她換上我新縫製的繡鞋。母親側回身子，伸出左腳，但見鴨卵青的緞麵上，繡著殷紅和黛紫的纏枝花草，深沉腐敗卻不失鮮豔。

我不聽，隻自顧自歎道：“人都走了才難過，另有甚麼意義？”

朱雲體貼道：“二姐回宮後，先是下獄後又遇刺，母親和我聽了都又悲又急，卻一點力量也使不上。現在統統可水落石出了麼？”

朱雲見我不肯意流露宮中事體，便也不詰問，隻幽幽歎道：“我就說，二姐所對非人。如果世子哥哥坐在這裡，二姐約莫還情願多說兩句。”說著扁一扁嘴，低頭沮喪。

朱雲無法，遂笑道：“讀書不過是點個卯，二姐曉得的，我最不愛讀書了。騎射倒是每天練，但是世子哥哥去了西北，剩我一小我，練起來也不大有乾勁了。至於軍中，傳聞禁軍裡各個都是騎射的妙手，我這個都批示使雖是個掛名，但往軍中一站，各個本領都比我好，豈不是惹人嘲笑？又給長姐和天子姐夫丟臉。我還是再練兩年再去軍中，歸正天子姐夫也冇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