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女帝師三(63)[第1頁/共6頁]

我微微嘲笑：“我是問，雜號將軍……是何封號？”

李瑞道：“下官受弘陽郡王府主簿杜嬌所托，另有一件要事稟告。”說著從小內監手中接過一個油紙包，雙手奉上，“杜主簿已隨弘陽郡王殿下去巡查鹽政，現下在浙福道臨安府昌化縣。杜主簿感激大人的提攜之恩，叮嚀下官必然要將此物麵呈，聊表情意。”

我心中一奇，笑道：“甚麼苦衷？”

我笑道：“小錢常往家去，多少曉得京中權貴的愛好。可這件事卻從未聽他提過。”

翟恩仙是凶手，卻不過是虎倀。數月前，我還拜訪過殺死嘉秬的主謀。終我平生，恐怕也冇法為嘉秬報仇雪恥了。我搖了點頭：“姑姑說的這件事是要緊，卻不大美滿。彆忘了，疇前文瀾閣的韓管事為此深受酷刑，生不如死。”

芳馨倒吸一口冷氣：“這慧嬪……實是短長！不知女人可有對策麼？”

芳馨頓時覺悟，忙低頭道：“奴婢講錯。請女人恕罪。”

芳馨道：“花了大力量拉開了弓，卻不放箭，這是何故？”

聽聞“陸皇後之密令”幾個字，我抬眼一掃，目光一冷，口氣沉緩而不容置疑：“姑姑慎言！”

我今早將奏疏摘錄放在禦案上的時候，偶然中瞥見浙福道臨安府的上書，新開的紫溪鹽場是他對勁的政績之一。我笑道：“大人談笑，玉機也是偶然入耳人提及。何況坐困內宮，京中的動靜都一無所知，東南的事便得知再多，也是無用。還望大人多多提點纔是。”

我嗯了一聲，拿起夏季裡夾香煤團的小鐵鉗翻著輕浮如焦枯蝶翼的紙片。芳馨遊移半晌，道：“女人是說畫的事麼？”鐵鉗碰在銅盆邊，噹的一聲脆響，芳馨如聞焦雷，身子一顫。

芳馨一怔，道：“女人若不說，奴婢都記不得另有這件事了。奴婢覺得，女人查明殛斃俆女史的凶手，為俆女史湔雪枉死的委曲，纔是最美滿的。”

我不由有些驚奇：“何管事？瞧他平常誠懇本分，竟做如許的事？”

晚風中飄零著微微嗆人的氣味，玫瑰的暗香感染了人間的炊火氣，心中莫名地安寧與結壯：“我和穎妃一起救了嘉秬的族叔徐太常和她的mm嘉芑，這件事是最美滿的。”

芳馨唇角一動，逸出一絲嘲笑：“女人還說他誠懇本分，當年紅芯擅自將女人的畫拿去快意館，不就是這位何管事領受的麼？”

李瑞道：“這……”說罷又看芳馨。

我又驚又喜，忙站起家，團扇從裙子上掉落在地也顧不得撿：“苗才子來瞭如何也不早說？快快請出去。”

我冷冷道：“她不必尋覓甚麼人，諫官曉得內宮女官以畫作取利，暗裡交友朝臣，天然會上奏彈劾的。隻是取證需時，固然慢些，卻能一擊即中。”

“維師尚父，時維鷹揚”[203]。當年的陸愚卿像尚父呂望幫手武王普通跟從天子擯除了北燕暴君，現在的陸愚卿，可還稱得上“時維鷹揚”麼？當真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