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女帝師四(49)[第2頁/共6頁]

我忙道：“漱玉齋離宮門並不遠，我本身走出來就好。也不必派人去說。”

我歎道：“也是。如許要緊的去處空了下來，內阜院是要‘震驚’一番了。”

我拿了另一隻藥瓶放在妝台上：“拿去給方太醫驗驗。”

綠萼道：“內阜院管賬目標內官和姑姑都是百裡挑一得細心，疇前慎妃娘娘身邊的商公公，也是賬目上的總管之一，當年幾乎被穎妃娘娘逐出內阜院，多少人稱願，多少人盼望著補上。若不是女人討情，商公公早就不在內宮了。”

向東望去，搗練廠的側門開著半扇，一名年長的胖姑姑抱著幾件大毛衣服，挺著腰身走過。晾衣繩被日光照得發白，緊繃著，像被拉扯得極細極薄的冗長光陰。我淺笑道：“十年前我單獨從這裡進宮，瞥見搗練廠的姑姑在晾紗，烏黑清透，仙氣飄飄，心中很喜好、很戀慕。”

我一奇：“能管賬目標姑姑都是百裡挑一的聰明人，好好的姑姑為何去了文瀾閣？”

【第三十六節 權不兩錯】

我笑道：“當時候我本身都還是個丫頭呢，如何會有丫頭奉侍？”

我拿起安平公主高思謹用過的銀管小銃，把銀彈子一粒粒裝出來，又一顆顆倒在掌心，不由酸鼻：“若芳馨姑姑見到這些火器又返來了，定然比我還要歡暢。”銀杏從未見過火器，隻埋頭細看，冇聞聲似的嘖嘖讚歎。

“沐芳……”我一怔，不由轉頭向綠萼道，“‘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196]，還還是有一個‘芳’字，慧貴嬪真是操心了。”

采衣奉上茶來，沐芳親身捧過，放在我的麵前：“因奴婢識字，以是上麵纔派奴婢過來奉侍的。”

我笑道：“諒他們也不敢在藥上做手腳，不過還是讓方太醫瞧瞧的好。”

綠萼和銀杏相視一眼，都低下了頭。漱玉齋的人都垂垂返來了，樓下有了些活力。樓梯板收回悶響，像玉茗堂復甦的心跳。火越來越暢旺，我回身把窗戶推開一條縫，日光下髮梢閃過一絲金紅。我撫一撫裙上的碎髮，抬眸道：“怎地不說了？去瞭如許久，小錢就隻說了這麼幾句？”

“小錢說，客歲八月時，沐芳因為賬目有誤，被慧貴嬪好一頓怒斥，接著被派到文瀾閣去看文具。好幾個總管討情都冇有效，內阜院上高低下都震驚不已。”

我笑道：“姑姑疇前在文瀾閣做事麼？”

銀杏忙道：“以是女人一來就汲引采衣，賜她一個宮裡姑姑纔有的名字，又提了她的月錢，是為了讓她們兩個相互製衡麼？”

我扶起她：“姑姑好。我俄然回宮，姑姑不知也是平常，不必放在心上。姑姑從那裡返來？”

“小錢如何說？”

沐芳微微沉吟，道：“奴婢在文瀾閣約有半年。在這之前，奴婢在內阜院管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