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女帝師一(25)[第2頁/共6頁]

芳馨趕緊叫內裡的小丫頭出去奉侍漱口。我翻了個身，合目歎道：“周貴妃自幼便如此不凡，難怪聖寵不衰。”

我大吃一驚：“昨夜聖上和周貴妃冇有回宮？”

高暘起家答道：“臣尚年幼，合法讀書明理之際，怎可早早為家室所牽絆？再者，朝廷裡那些老頭子的女兒，想來都無趣得很，臣必得一個才乾高超的女子，才肯聘娶為妻。”

【第十八節 惡生蒲月】

綠萼笑道：“這是皇後孃娘賞的。趁著淩晨氣候還風涼，就從速從內阜院搬過來了。來人還說，氣候暑熱，女人就不必去守坤宮謝恩了。”說著扶我坐在榻上，又道，“女人昨夜看戲看得太晚，這會兒就在這榻上安息半晌，奴婢去泡茶來。”

我笑著搖了點頭：“冇甚麼。姑姑持續說。”

我心中一震：“這麼說，信王和熙平長公主的孃舅榮王陳四賁是因這出《贖孽》被廢。聖上出征期近，昨夜點這齣戲的意義莫非是……”一時煩躁起來，拿起繪了蘭花的小葵扇猛力揮了兩下，“這麼多年來，兩宮固然著意加恩安撫，但仍恐他兄妹二民氣中不平，暗生異圖。故此借《贖孽》敲打？”

林妃忙起家答道：“回母後，春季就滿十五歲了。”

芳馨點頭道：“並冇有。”

我笑道：“隻看將來昇平長公主的婚事如何，便曉得了。”說著啜了一口綠豆湯，“纔剛感覺它太甜，這會兒倒好多了。”說罷一飲而儘。

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失落。就彷彿看到席間紅彤彤的櫻桃，本來口舌生津，心中歡樂，但吃到口中彷彿並不甜美。他說要娶一名才乾超群的女子。那女子，會是我麼？

太後笑道：“若論柔桑的模樣與脾氣，將來嫁於我曜兒倒也很好。”

天子笑道：“這倒風趣。不知侄兒有何主張？”

高暘道：“若她們當中有一名可稱得上才乾高超，不管出身貴賤，麵貌妍媸，臣都情願平生器重。”

我大驚道：“周貴妃竟捨得皇子出嗣彆家？陛下竟也同意？”

陽光透過竹簾，薄如刀裁，輕若羽紗。一如被冗長光陰滲入的舊事，細碎而溫情。我想起天子倚靠在周貴妃身上的背影，歎道：“到底是打出世時就在一起的情分。”

周貴妃道：“即便不上早朝，也有損龍體。”

戲老是如許，不如此不敷以借題揮灑，不如此不敷以直抒胸臆。人生是慘白的戲文，戲文是扭曲的人生。

芳馨道：“陛下當年大婚時昭告天下，若與周貴妃有子，那第二個皇子便要過繼給絕嗣的輔國公家，擔當輔國公的爵位。”

奉侍將廢的皇後與嫡子，還談何正六品的官位？但是聽聞女校可不必拘禁在內宮，心中亦起了欣羨之意。隻聽芳馨又道：“纔剛信親王世子離席的時候，要來與女人說話，見女人用心聽戲，他便冇有滋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