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女帝師四(59)[第2頁/共6頁]

穎妃笑道：“姐姐才進宮來，如何會出宮？待新君即位，就更離不開姐姐了。”

“明虛冇有度牒。不過，她若隻是冇有度牒也就罷了。她的度牒是捏造的。”

“是母親將明虛接入府中奉侍的，玉機從未見過。”

綠萼道：“熙平長公主殿下來了，已經在玉茗堂等待了。”自我回京，還從未見過熙平。聽綠萼稟告，我才記起，彷彿端五宮宴時，我也冇有瞥見她進宮存候。

我目送他向東出了側門，這才踏進定乾宮。天子知不曉得這件事，我並不在乎。明虛能如此潔淨利落地被正法，這纔是我需求的。手中的權力，能夠庇護本身和家人，父親在天有靈，定會欣喜的。

銀杏笑道：“綠萼姐姐不是鄙人麵清算物事麼？如何上來了？”

施哲道：“人說，‘明者遠見於未萌，而知者避危於無形’，看來大人是早有防備了。”

封若水一身月白地緗色雛菊紋舊衣，雛菊被洗得發白，襯得她的麵色微微發青。她笑道：“所謂‘吞舟之魚，不遊枝流；鴻鵠高飛，不集汙池’[231]，姐姐天然有更大的去處和抱負。”不管如何告急，都要好整以暇地恭維一番，也可算作文人的通病了。

天子歎道：“當年江南平家隻是造了幾口煉銀子的鍋，就被朕抄家滅族。這科罰是重了些。但是當時朕正缺軍餉，這是朕對不起她的處所。”說著笑吟吟地看著我，“何況，就算朕再放縱她，今後她不都要瞧著你的神采行事麼？”

施哲道：“大人當然不怕，但是莫非不想曉得幕後主使之人麼？”

施哲望一望高遠幽深的儀元殿，淡淡一笑：“頭不頭痛，要看大人的意義。”

我聽他話中有話，不由斂容道：“不知大人有何見教？”

我心中一酸，問道：“殿下的病……太醫究竟如何說？”

慧珠道：“殿下從四月病到現在，若非如此，早就能與大人相見了。本日若不是有要事，也不會進宮飲宴。殿下是不能多吃油鹽的。”

我忙道：“玉機講錯。”

這一日淩晨，我和綠萼方纔踏進儀元殿，便見小書房門口侍立的少女上前道：“朱大人萬安。”我認得她，是封若水的貼身丫頭白露。

天子笑道：“睿平郡王結婚多年，膝下隻要鬆陽縣主一個獨女，太後擔憂得很。朕想將五皇子高暉繼嗣睿平郡王，將來擔當睿平郡王的爵位——不，是睿親王纔對。何況，朕曉得沈嬪老是想把她的兒子送給這個，送給阿誰，朕就成全她。她的孩子一出宮便是親王世子，她也算得償所願了。”

白露道：“我們女人有些要緊事情要就教大人，還請大人屈尊移步小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