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女帝師四(61)[第2頁/共6頁]

“天然是醴陵縣的一眾官員，另有朕派去看管昌平的幾小我。”

華陽無法，隻得施禮辭職。

天子道：“你的措置也非常風趣。杖殺李二井，懲辦徐魯、鞠問醴陵縣令也就罷了，竟還不忘敲打昌平郡王。當真是恩威並施，不偏不倚了。”

華陽非常頹廢：“兒臣明白。”

他要說甚麼，我已一清二楚：“不知公私有何指教？”

小簡道：“奴婢不敢。公主殿下走後，陛下就去監舍看望李徒弟。”這個“傅”字拖得略長。

手指一顫，一顆大大的珍珠被我扯了下來，滴溜溜滾在榻上。想起今晨華陽公主對天子的遊說，想起尼姑明虛之事，不覺坐起家子，把半截珠花往小幾上一拍：“當真防不堪防。”

提及“本身人”，我俄然想起今早小簡的話，遂望窗外看了半晌，問道：“綠萼呢？今晚怎地冇瞥見她。”

小簡道：“李徒弟已經病得說不出話來。陛下對他說了很多，他也隻是渾渾噩噩地聽著。”

銀杏笑嘻嘻道：“隻要到處都是本身人，乾甚麼不輕易呢？”

小簡見我毫不驚奇，眸中出現一絲疑色，隨即緩緩道：“公主殿下所言弘陽郡王和四皇子不能立為太子的來由，每一條都與大人有關。”

天子忍不住嗤的一笑：“你這個刁奴，儘管胡言亂語！”

天子道：“倘若這件事交予你，你會如何措置？”我微微一笑，漸漸折起上書，塞進封套當中。天子笑道，“想來你心中已有成算，別隻顧笑，說出來聽聽。”

天子道：“也罷，那就照你的意義辦吧。”又向小簡道，“傳禦史大夫施哲午後未正覲見。”小簡應了，出去傳旨。

天子哈哈一笑：“如許短的一封上書，你隻看一遍，就能看出這麼多明堂來，怨不得他們說你是宮裡的神斷。”

天子鬆一口氣，柔聲道：“既明白，就上學去吧。你本日逃學，夫子麵前，朕是不會幫你粉飾的。”

我笑問：“李公公還好麼？”

“背叛？”我摘下珠花在手中把玩，“莫非沐芳有甚麼把柄捏在她手中麼？”

我悄悄一拍額角：“是了，還是本月休沐那一日的事情，都有半個多月了。”想是采衣蕩得很高，天井中驚呼陣陣。隔著窗紙，也能模恍惚糊地看到采衣高傲騰起的身影。銀色裙裾飄若流輝，笑聲無憂無懼。我不由獵奇起來，“你是如何把沐芳姑姑趕走的？”

天子一怔：“你竟不先命人去查問李二井麼？”

我歎道：“詩曰：‘必擇所堪，必謹所堪。’[242]於友於主，都是一樣的。”